医院。
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病床上的男人,脸颊凹陷,周身瘦削得几乎只剩下一副皮包骨。曾经的嚣张与跋扈,如今只剩下一具苟延残喘的躯壳。
陈臾站在病床前,凝视着那个曾经羞辱她、令她一度绝望地挣扎在死亡边缘的男人,此刻的狼狈模样,心中总算有了些许快慰。
“你想让他继续活着,还是死掉?”
陈臾转眼望了望周围的环境。
肮脏,龌龊得令人作呕。
此刻病床上的男人,也再没了当初不可一世的嚣张,而是苟延残喘的形如枯槁。
陈臾看向身旁的江述声,“他醒来的几率有多大?”
“约等于无。”
并且因为长时间的沉睡,下肢已经坏死了,半点都没法动弹。
陈臾笑起来,“那我为什么要让他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