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一个，对温楚砚献出他们的膝盖。

头不敢抬，连看温楚砚裤腿的勇气都没有，像臣服的狼，低着他们的头。

“陈子杨。”温楚砚居高临下睥睨着他，“我记得你舅舅也是Enigma，你应该很清楚Enigma的能力，我把你变成Omega，也是可以的吧。”

陈子杨瞪大双眼，嘴唇哆嗦，低着的头不断摇着，“不、不、不要…骗你的…骗你的…”

温楚砚微愣，讽刺一笑，“连舅舅是Enigma都是当初接近我的手段？嘴里没一句真话，你不是看不起Omega吗，我把你变成Omega，你也会看不起自己吗？”

“不、不要、求求你…求…”

温楚砚抬脚踩着陈子杨的肩膀，冷冽的眼神仿若看一个蝼蚁，“人就是这样，欺善怕恶，欺负别人的时候毫无慈悲之心，被人欺负的时候，跪得比谁都快。”

就在温楚砚朝陈子杨伸手时，身后响起了修柯清冽的声音，“阿楚。”

几乎是下意识的，温楚砚收脚松威压一气呵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一群跪着的人中间。

手足无措的模样，哪还有刚刚睥睨Alpha的从容，“阿、阿柯，你怎么来了？”

温楚砚没忘修柯不让他打架的事。

修柯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回身对姗姗来迟的导演开口：“这些人，李导演能处理吧？”

导演其实是有些懵的。

他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只能看到眼睛所看到的。

这群人围着跪在温楚砚面前。

懵归懵，投资人说话他还是要听的，毕竟是金主爸爸，“好的，修总，我让他们散了。”

“散了？”

导演微顿，“修总您想怎么处理？”

修柯指向陈子杨手里的针筒，“Omega违禁品，报警。”

导演顺着修柯的手指看去。

竟然还携带违禁品？

点头如捣蒜，“修总，我会报警的。”

“至于你。”修柯将温楚砚从人群中拉出来，垂眸看向陈子杨，语气冰冷，“封杀。”

封杀两个字刺激着陈子杨的神经。

没了温楚砚的威压，他跌坐在地上，身体带着剧烈颤抖后的麻木，边哭边笑，“封杀，哈哈哈哈，封杀，修总，为什么偏偏是你要封杀我…”

修柯不会跟陈子杨多话。

他搂住温楚砚的腰，“有没有受伤？”

温楚砚小心观察着修柯的神情，确认他没有生气后才摇头，“没有受伤，阿柯，我这次很乖，没有动手。”

除了踩陈子杨肩膀的那一脚。

“嗯，你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