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缝合针,古月按着八层肌理,又重新一层一层对齐,缝合起来。
古月一边缝合,一边教着身边三个人。
三个大夫都是晋宁城里有名的大夫,县衙里谁不认识他们。这时看着或老或小的三个大夫围着听古月讲解,认真的模样像个刚入行的小学徒一样,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缝合完成,古月将染过血的铺巾卷了起来,剩下的家具一应重新收进系统的储藏间。只是这具尸体要怎么处理,她有点发懵。
脱下橡胶手套,洗过手,古月看着还有些呆愣的岳洋,皱眉问道:“岳大人,这具女尸要怎么办?还有这两个婴儿,每人体重不足四斤,要养大不容易,有很大的风险。”
岳洋已经派衙役去朱家打听过了,这死者是朱家买来的一个奴婢,因为主母杨氏成亲多年,没有生育,这才把她提上来专门生孩子。
谁知道这人孩子是怀上了,却没有命生下来,朱家嫌晦气,不肯收回尸体殓葬,这尸体便只能由官府处理了。
古月本来想给朱家找点麻烦,但是依照这里的法律,难产导致的死亡要怪到朱家人头上,终究太过牵强。
朱家最多就是一个薄情无义,把奴婢当成生育工具,但这也构不成什么罪名。
古月有些为难地看着这对龙凤胎,这兄妹俩每人只有三斤多,要是送到朱家人手里,他们不是杨氏亲生的,也不知道能活过几天。
不还给人家,又没这个道理,毕竟是朱家的骨肉。
岳洋终于恢复了正常状态,他看古月微蹙着眉,拿出两个透明的瓶子,泡了一些粉状物融化,试过温度,再将柔软的一头塞进婴儿嘴里。
两个婴儿虽然没有多大点,但仍用力地嘬着唇,吸吮起来。
两个瓶子的奶没有多少,不一会便吸完了。古月和林庆人手各抱一个,这么小的婴儿,她也是抱得战战兢兢,更别说林庆一个大男人。
看着古月忙碌告一段落,岳洋道:“这两人是朱家人,理应抱回去给他们喂养。古姑娘和林大夫辛苦一场,我会让他们送上大礼。两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