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谢无忧身边没钱,一个个下人都慌神了。
都说穷家富路,除了谢家的招牌,钱就是他们行走在外的底气。 现在谢无忧病了,他身边又没有分文,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如今最值钱的的东西,就只剩下谢明骑走的那匹马了。再有,就是他们这些下人。
现在怎么办?是要卖马还是卖人?
主人谢无忧疼得不能理事,最近的另一支谢家分支还要走三天。按照之前古月说的,主人不会只能活三天了吧?
没有钱,他们要怎么扶棺送主子回乡?
愁云惨雾笼罩的谢家下人,想了很多可能性,发现都不是他们能够解决的,一时又没了主意。
驿丞因为背后有几分靠山,做事很是豪横,对这个谢家分支的人却是不客气,做主将仅剩的那匹马估了价,抵了一群人的食宿费用,还很有良心地留了一贯钱给他们,便要将他们赶出去。
不为别的,只为这些人入住的这几日,每天都要听着谢无忧的呻吟就让人烦躁。现在没了钱,正好赶快送走他们。
没有了马,他们要到谢家去,不知要再走上多少天。一贯钱,租车吃饭都不够,还是谢白出了个主意,拿着谢无忧的官帖,投了当地的县衙,这才借出了一些钱来。
只是谢无忧这钱丢得不明不白,想要报官却是不可能的。就连马在驿站里怎么跑没的,责任也被驿丞推了个一干二净。
没了领头的谢家下人,就像一群无主的野狗一样,也顾不得去晋宁县了,一路送着谢无忧先去了谢家分支治病。
王清丰他们一路没什么大风波,算是平安顺遂地进入了平南郡地界。
古月和他们在温陵城道过别,为了怕人注目,她先将马匹寄放在王清丰处,自己一路去了晋宁县,直奔谢大夫的医馆。
离开晋宁县差不多三个月,玩没两天,剩下的尽赶路了。这一路牛车摇晃,古月要不是自己还走了一点路,只怕骨头都要被摇散架掉。
“不行不行,回去第一件事,得先把煤给我挖出来。老娘的水泥路,一定要铺起来才行。要不然,这样子走一趟真的是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