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撞击到柔软的沙滩时,还是会感受到心脏突出的剧烈疼痛,直接给她弄晕过去。
若是有人经过,定会被她“死状”吓得半死,耳孔出血,眼睛下方也是流淌着鲜红的血液,整张脸颊苍白病态。
而她的脖颈处,羸弱的浅蓝色光芒微微跳动震荡,倏而消失不见。
*
树叶飒飒作响,遮蔽了剧烈刺目的光线,柔和的风有些干燥荡漾着木质小屋。
被吹散了的毛絮有些慌张地窜离,洋洋洒洒地落在少女的脸颊上,抚平了因为心神不宁而紧促的眉梢。
她睫毛乱颤,双眼紧闭,穿着朴素的白色衣服,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绷带,虚弱地躺在木质床上。
房子外,少女伫立在正在切鱼的妇人跟前,踌躇不前地望着窗棂里的少女。
“妈妈,姐姐多久能醒?”少年的嗓音着急又急促。
妇人放下尖锐的刀,望向远处波澜不惊的海面,又转头看了一眼恬静的少女。
“不知道,看天意吧。”
少年撇撇嘴,蹬蹬跑到少女的床沿。
鹤弯弯宛若陷入沉迷的梦,她浑身酸疼,钻心得疼,好似被锋利的巨石割破了脊骨,挣破黑暗,却又再次陷入黑暗,眼眸却什么都看不见。
她咬着下嘴唇伸出手摇晃,而她视觉却无动于衷,她彻底地废了。
“妈妈,妈妈,姐姐醒了!”如此清朗的声音在少女听来是连续的电音,她听不懂,也听不清。
“我……我怎么了,我看不见了,也好像也听不清……”少女喃喃自语。
妇人丢下手里刚破肚的鱼,走到鹤弯弯的跟前,“你还好吗?”
持续而来的是电音——
刺得少女不断向后退,畏惧又急促的语气有些紧张,“疼……耳朵疼……”
少年垂眸敛去急迫,拉着妈妈到一旁,附耳说道:“妈妈,姐姐好像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此刻,少女局促不安地弯腰蹲在床角,手紧紧地环抱自己,眼皮紧紧地闭着,还有隐隐流血的趋势。
妇人愣神,有些慌慌张张地看着少女。
赶紧上前,温柔地抚摸着鹤弯弯的手,轻抚着她的皮肤肌理,让她安定下来。
妇人身上的鱼腥味不知道为什么让鹤弯弯感到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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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乖姑娘,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她的话很轻,很轻,波澜不惊的电音虽然有些刺耳但比之前好多了。
少女不知道她说什么,但目前看来,抚摸她手的人是好的。
感受着粗粝的手掌落在自己的眼皮上,逐渐地扒拉开,妇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心里猛地收紧,倒吸一口凉气。
随即吩咐少年给少女喂食。
妇人处理好鱼后,若有所思地盯着海水的潮起潮落。
她看到了少女漆黑的眸仁在涣散,被染上了金色的晕圈,有些狰狞却让人震撼,毛骨悚然。
她也大致看了一下耳朵,没什么问题啊?
还没反应过来,耳边传来了少年急匆匆的嗓音,呼吸紊乱,脸颊红了一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