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纪宪东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车内驾驶位的罗正轻声问,“东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周正微怔, “啊?不是说大约三天左右吗?”
“打就要打那帮孙子一个措手不及。”纪宪东脸上每一处轮廓线条蕴藏着锋利的寒意。
“您说的对,我让兄弟们准备好,明天咱们悄悄出发。”
纪宪东提醒道,“对了,我们行动的事不要告诉阿非。”
罗非自打上次受伤,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他不能再让他冒险。
周正应下,“好的东哥,我明白。”
纪宪东阖了阖眼,“先送我回趟澜月湾吧。”
夜里十二点,汽车抵达澜月湾。
偌大的豪宅只有书房亮着灯,干净整洁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张信纸和一支钢笔,还有一把手枪。
纪宪东拿起桌子上的查德米尔钢笔,犹豫一瞬,提笔、落字。
“宝宝。
见字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