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个心善的,当年老家主心狠,若非家主拦着,那么小的孩子就没命了”,一婆子心直口快,旁边的人用肘撞了撞她,“老奴说错话了,还望夫人见谅”,婆子面露不安。
“不妨事的,那后来他如何在薄奚氏活下去的?”燕兰奚好奇的继续追问,婆子们顿时对这样没有架子的夫人心生好感,“他可不在穷桑,被家主送去帝望山的学院,好像叫什么路寒衣,后来不知为何老家主许他回来,那模样与小时候很是相像,一眼就认出来”,老人思索着,“我瞧着倒比小时候更俊朗些,更像老家主了”,有人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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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这么说我便好奇他是何模样,你们谁能帮我画一画”,燕兰奚目光灼灼的看着众人,“这…奴婢们都不怎么识字,更别说作画了”,她们为难的说着,倒是从未开口的老人这时说道,“夫人若想看,老奴倒是学过些皮毛”,燕兰奚自是求之不得,于是仆从拿来笔墨纸砚,老人循着记忆落笔,不多时,同样俊朗的脸跃然纸上,众人接连点头表示很像,却没瞧见燕兰奚逐渐深沉的目光,这样的气度她很熟悉,欺骗与耻辱在她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天岳峰的朝会正接近尾声,兰庭与陆商赫然出现,“回禀王上,属下有要事禀报,故此擅离职守”,她跪在殿中,陆商站在她身侧,临牧神色不善的打量着他,“你且说说是何事?”景禅声音低沉有力。
“属下要告有邰青通敌叛族”,她指向有邰青的方向,后者惊恐跪倒在地,“身为高阳太妃我怎会做出如此之事”,心下却异常不安,她怎会知晓此事,“将事情细细说来”,景禅带着平静的权威感。
兰庭拉着陆商的袍子,“让你的飞鹰出来”,陆商手指放在唇间吹着哨声,硕大的飞鹰飞入大殿,落地化成人形,灵力在殿内幻化出当日之景,“那是东夷太妃和摄政王”,有人高声惊呼着,他们的谈话清楚的落在在场每个人耳中,有邰青整个人瘫倒在地,“不,这是假的,这是他们变幻来害我的”,她清楚绝对不能承认。
“很简单,叫昨夜守卫一问便知真假”,景禅眼神锐利如刀的看向她,“若你从未离开穷桑此事自然不可能,若你昨夜离开则不言而喻”,有邰青惊恐的看向他,景禅却已传唤守卫上殿,“我只是过于思念筝儿方才去赴约,并没有出卖高阳的任何消息”,她仍旧据理力争着。
“有邰家主,你可想要成为东夷最尊贵的部族?”景禅平和的说着,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有邰源慌忙跪下,“请王上明鉴,这些事情我一概不知,王妃做事从不会与我商量”,景禅忽然沉下脸,“回答我的问题”,有邰源颤抖的弓下身子,“有邰氏永远都是高阳的部族,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