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渐渐散去,谢家的大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谢大爷听到消息后,跺足道:“我母亲妻子女儿都危矣,王商为何如此行事。”
谢三爷迟疑半晌方道:“王商只怕并未将谢家放在心上。”
若是能放在心上为何不放在心上?
“只怕他也是穷途末路了,冒死一搏。”
王商力不能逮,但不甘心就这样认输,便将他们都拉上了战车。
谢大爷不愿意承认弟弟的说法,可多年处世的经验却在告诉他不对劲。
“现在该怎么办?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了。”
谢三爷也拿不出个办法了。
他是清河国太子的岳丈,谢家嫡支三房,怎么都赖不掉的。
除非……
除非谢家能够和清河王撇开干系。
但是谢家肯吗?
谢大爷势必不肯。
更何况还有远在东平国的谢旭,他也不会停手。
果然,没有多久,河间王、东平王起兵的消息都陆续传入长安城。
一时之间,长安城中人心惶惶。
丞相忙得焦头烂额,丞相长丞问丞相:“现在该如何做才好?”
丞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道:“淮阳王执掌朝政,皇上去行宫之前留下的口谕你忘了?”
丞相长丞说:“大人,下属没有忘,可是……”
丞相说:“没有可是,吾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至于以后是哪个诸侯王登基,那是以后的事。”
正说着,云大儒来访。
丞相长丞嘀咕:“肯定是幕府那边也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丞相恍若未闻,“快去迎客。”
云大儒手摇折扇,缓步前来,见了丞相便笑着问:“丞相大人可有退兵之计?”
丞相长丞偷偷翻了个白眼。
丞相摇头:“惭愧惭愧,老朽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