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哥伸出臂膀,搂过他道:“咱们都被算计了,怎么也不能让宵小得逞。”
“就是这个道理,别人算计咱们,咱们可不能顺了他们的意。”
众人被齐大哥的一番话激『荡』,齐声附和。
身为郎官,均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又都是为天子办差,谁怕谁?
此刻,都没了吃喝的兴致,当即收拾起身,满怀戒备地出了酒庐。
外面除了黑夜,便什么也没有。
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酒庐门头上挂着的灯笼被风吹动,间或蹭出些声响来。
他们心下不免有些嘀咕。
这……
齐大哥咳了一声,“这里不便久留,我们还是赶快上马走罢。”
“对,”众人匆匆朝拴马桩的位置走去。
不一会,便发出了惊叫声。
“马呢?”
怪不得如此安静,拴马桩上拴着的马都不见了。
范骑郎紧张地握紧了拳头,豆大的汗珠从头顶沿着鬓角流入了脖颈,冷的。
陪着他来的,还有几个拳脚好的仆从,就说会话的功夫,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人和马全都消失了。
好手段。
有几个胆小的,被寒风一吹,又吃了这一吓,不免有退缩之意。
范骑郎清楚地听见自个的心砰砰地越跳越响。
暗夜里的安静更显诡异。
齐大哥突然大声道:“他们必定离此不远,胆大的贼人竟然敢偷郎官们的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若是传出去,我们兄弟还怎么做人。”
“对啊,这贼人实在是太嚣张了。”
虽然知道这贼人不是卢家的就是林家的,但谁不是官家子弟?
偷马是不是太过分了?
原本泻下去的气顿时又鼓足了起来,郎官们叫骂起来,静黑的夜也褪去了恐怖而变得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