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同情她。
几名侍女按照荣大的吩咐送了谭女史,看着她在寒风凌冽中萧索地上了马车,遍迅速地转身回府了。
她们虽然心里都感叹不已,但也轻松了不少。
以往谭女史在长公主府就像是第二个主子,但比长公主还麻烦,她们都吃过不少排头。
如今不可一世的谭女史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了长公主府,空出来了个长公主府的长史的位置。
她们都在猜测,兴许长公主身体好转之后,便会上奏朝廷,请求任命长史。
这次来的肯定是个男的。
长公主府刚建府时,按照律令应当有长史,但长公主身边一直有谭女史侍奉,两人情谊深厚,便直接让谭女史充当了长史之职。
新来的长史只怕要比谭女史好伺候的多。
侍女们一路上就这么窃窃地讨论着。
人走茶凉便是这么个道理。
谭女史离开了,长公主府并没有混『乱』不堪,也没有什么人觉得不适。
好像有这么个人也可以,没有这么个人也可以。
除了被她深深伤害的长公主。
“谭女史去了鸿胪寺最适合她不过,她当年拿着节杖周游西域各国时是何等的风姿,在公主府中窝了这么些年,人都被那些琐碎磨变了。你也不必觉得难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小十三看在你的面上也不会难为她的……”
荣大花言巧语地给长公主宽心。
长公主默不作声。
荣大又道:“皇上已经同意了我俩的事,妱儿,你就是不看在我的面上,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不要这样难过糟践自己。谭女史至始至终恨的不过是我而已……”
长公主瞪了荣大一眼,又转过脸去。
荣大苦恼不已。
“……都怪你……”长公主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荣大松了口气,能哭出来就好,哭一哭,宣泄出来心中的苦楚,就不会再苦苦为难自个。
“是,是,都怪我。”
荣大想搂过元妱,却被对方搡开,“当然怪你了……”
说着说着,又要哭起来了。
荣大心里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