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有免费的粥喝,等到天气热了,不再施粥,谁来管他们的死活?
信徒们是不会再供养他们了。
其他寺庙也被连累的不轻,更是不会接纳他们。
和尚们大都心智不坚,尚未修成正道,六根尚不清净,以后必然会作『奸』犯科。
信徒们心存怨愤,这样大的戾气又该如何消减?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以后会不会盗贼横行呢?
寒冷的冬日,他们全都在外面明察暗访失踪僧人的下落。
呵口气吐出的白雾都能冻成冰渣子。
真是又疲惫又怨愤。
然而,信徒们的愤怒一日不消,这样的搜寻就一日不能停下来。
而悬赏似乎一点用也没有。
这些人就像是水滴滴入了大海,再也不见一丝踪迹。
查无可查,寻无可寻。
“真不是父母养的,”贼曹椽史觉得再也受不住了。
这该死的清远方丈一定不是人,是妖才对。
林家的人也一趟一趟地前来,催促着问结果。
京兆尹更是不加掩饰地勒令他们迅速结案。
盗贼们都知道椽史们忙着找和尚,乘着京兆尹府没有人用,多作几次案好过年。
这样的日子真是被架在火上烤啊。
高官显族们干脆将自家的侍卫全都纠集了起来,日夜在府邸内外巡逻。
但是那些只有里门做屏障的居民就少了保障。
里正们干脆也将行里的居民排了秩序,每天将里门紧闭,白天只开小门,晚上不到宵禁时分就将里门全部锁上。
车辆进出极其的不方便,又马上要进入正月,正是出行频繁的时候。
简直是怨声载道。
两位椽史大人已经预料到,今年的考核无论如何,都好不了了。
功曹椽史却并不出声。
“怎么,蔫了?”贼曹椽史推了推功曹椽史,“难得能在衙府内碰个头,你怎么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
“我能有什么兴致?”功曹椽史努了努嘴,“待会我们就会被叫进去训斥一番,然后再灰头土脸的出来继续寻人,压根就是寻不到么,偏偏要这么折腾人。”
功曹椽史说着说着有些激愤。
“在天子脚下做官就是不好,若是我们在乡间,吐个唾沫都能砸个坑,躲一躲足都能让地震三震。那会这么窝囊。”
“这不是倒霉呢,怎么就碰上这样的稀奇事。往年这个时候,我们都闲着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