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霜已经睡下,这一日,真是够折腾的,明天还有许多事。
她太困了,倒在枕头上就沉沉睡去。
梦里,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接着冰凉的舌头也深深探入了她的唇中。
那股子熟悉的香味将她笼罩。
林乐霜连挣扎的意识都没有,即使是在梦里,她也依旧知道是谁来了。
因为他,她反而睡得更香甜。
元明被这温顺抚慰的心火降了下去,看着面『色』红润,无意识地哼唧了两声的林乐霜,唇角高高扬起,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你是我的,我的。”
他脱去带着寒意的外袍,抱着林乐霜卷入了被中,也紧跟着沉沉睡去。
守在林乐霜院子里的暗卫门都叹了口气。
主子平日里不开窍,开了窍就这么的粘人。
现在像是一日没有小主子都受不了。
这……
元明抱着心上人一顿好眠,然而清远方丈就不妙了。
林玉柔的棺材旁边,清远方丈颓然跪坐在蒲团上,另一人则坐在暗影里,声音暗哑晦涩,听起来如同是是用钝刀子在碎瓷片上刮擦,难听至极。
“你可真是败家,本座在别人的眼皮子地下,辛苦经营了这么多年,被你败得七七八八,如今,阿恒还是一点消息全无。”
即便是在寒冷的冬日,清远方丈的额头上的汗依旧掉个不停。
“国师大人,您也瞧见了,林家的那个女儿实在是难缠,招数太多了……”
那个声音毫不客气地打断:“她还不成气候的时候,你在哪里?本座跋山涉水赶来,一直在外面等着你的消息,结果呢?”
今天『乱』成那样,清远方丈尽然一直没有发出讯息,等到他接了讯息,来到林家,鼠群已经没了,人面雕也毁了。
真是没有用的东西。
“你们这些汉人,就是嘴巴上说的动听,什么也做不了,”那个声音不屑地说,“经营了这么多年,潜伏在地下就如同见不得光的耗子一般,结果连个小娘子都斗不了。”
清远方丈的眼中闪过恨意,他心『潮』澎湃,手指颤抖地在林玉柔的棺材上抚『摸』。
“难道还说错了?当初阿玲就是被你所『惑』,到现在依旧是复国无望,客死大兴做个孤魂野鬼,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一定会为他们报仇,”清远方丈低声吼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