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秋意,你这个泼妇,你大闹魏家大房不算,竟然还敢跑到我三房来撒野。”一个年纪与李红英差不多的老婆子冲出来,指名点姓的骂。
“烂心烂肺的狗东西,杀人犯家的溅皮子,谁给你的胆子来我家闹事?”
“有娘生没娘教的坏种,憋着一肚子坏水的搅家精,看见男人就抓住不放。你站在我家院子里,我都嫌你脏了我家院子,你还敢弄坏我家的院门,反了你了。”
“老五,老六你们窝在屋里做啥,还不快点出来,别人都打上门来了,你们躲在屋里是想当缩头乌龟吗。”老婆子一声怒吼。
堂屋里走出来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身后跟着两个相对弱些的男人,正是魏老大和魏老三。
“陶秋意,你跑到三叔这里来做什么?”魏老三出声质问,他有些心虚,想来个先发制人。“昨天你打了娘和大嫂,我媳妇她们三个不算,今天又跑来三叔家撒野,你简直是目中无人。”
“你打了梨子和小槐的脸。”陶秋意看着魏老三,轻飘飘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目中无人算什么,她今天还要继续打人。
“你……”魏老三气急,他说她打了娘和大嫂跟自己媳妇,她却说他打了魏境梨那个赔钱货和魏境槐那个坏心眼小子,害得他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长辈打晚辈,本来是天经地义,是教晚辈规矩。
陶秋意这样大庭广众质问他,好像他打错了似的,弄的他很没面子。
魏老大端出长辈的架子,说道:“陶家丫头,我三弟打小槐和小梨是因为小槐出言不逊,顶撞长辈,是教小槐道理。但凡一个讲道理的人,都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跑到无辜的三叔家里来闹事。”
“你这样霸道又不讲理的做派,是丢境渊的脸,会害境渊以后在村子里被人指着鼻子骂。”
扫了魏老大和魏老三一眼,陶秋意没搭理,目光又从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身上掠过。
这两人应该就是小槐在门口喊的五堂叔和六堂叔。
堂哥又是谁?眸光环视一圈,定在同处院子里的少年和青年身上。
陶秋意勾唇一笑。
收回目光,迈步朝堂屋走去。
少年和青年看着她那一笑,感觉背脊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