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种时候了还慎言,慎什么言。”另一个大臣摇头,道:“事都出了我们不说难道又能瞒得过天下人?”
“正统元年,陛下下旨令暹罗释放本国使臣及下西洋官员共计一百二十余人,结果呢,直至正统十一年那边才放人,什么时候开始暹罗这样的小国都能无视我们大明,曾经的万国来朝早就没了,这是为什么,是我们大明自己堕落了?还是我们大明的威慑力不够了?我们的将士变成废物了?”
“也是,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次的大变,安南冬天乱乱,夏天乱乱,秋天乱乱,春天也乱乱,一年四季都在乱,耗费了多少时间精力还有银子在那却始终得不到一个结果,这次派遣过去平乱的大军不也就是这么回事吗,最后导致我们竟然无兵可用。”
“再说瓦剌,也先在正统六年被封淮王。”
“正统八年被封太师,还给了太师淮王,中书有右丞相的称呼,这十几年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泱泱大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怪谁。”周喻看向阁老,声音逐渐变冷:“怪皇帝还是怪你们,皇帝亲政才多久,不怪皇帝那就得怪你们,亦或者是怪……”
众大臣不敢言语,低着脑袋也不敢接话,这话不好接啊。
周喻当然也没指望他们接话,这大明衰退成这样当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从宣宗开始其实就已经有所征兆,三杨在位皇帝未亲政就把这个颓势给扩大了很多,但这些都是因,现在出现的情况就是果,说起来其实太皇太后也逃脱不了干系。
周喻就是看出来了太皇太后和孙太后有那么点不对付,孙太后垂帘听政,但太皇太后却要支持三杨,直至三杨先后去世太皇太后才慢慢的淡下了掌权的心思,这倒是有意思得紧。
“休息吧,在这里傻站着也无法变出天兵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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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喻摆摆手转身离开,各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也都摇了摇头。
这晚上周喻并没有离开皇宫,而是随便找了个偏殿就开始休息。
感觉根本没休息多久周喻就被叫了起来,睁开眼睛看见的却不是兴安而是应该待在王府中的大总管成敬。
“王爷,该起了。”
周喻揉揉脑袋坐了起来:“是啊,该起了,朝会也要开始了吧。”
“是的王爷,大臣们都已经来了,不过王爷还有点时间可以吃点东西。”
成敬摆摆手让人送来了吃食:“都是我从王府中带来的。”
“嗯。”周喻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就着粥狼吞虎咽的吃完,擦着嘴巴道:“于谦到了吗。”
“到了。”成敬迟疑了一下,道:“王爷,这次说不得陛下可能是回不来了,王爷你也得早做准备。”
周喻看了眼这个忠心耿耿的太监,轻轻点头:“本王明白,等等吧,会有人提出来的。”
成敬脸上多出了一些笑容:“恭喜王爷。”
“行了,不该你操心的事少操心。”周喻起身拍了拍成敬的肩膀,道:“从今天起你和兴安两人专门负责我的食膳不要让外人插手。”
“小的明白。”
“还有。”周喻停顿一下,压低声音道:“朝堂估计会有一些声音,关于太后的,尽量把太后隐瞒靖难遗孤身份刻意接近先皇的事,以及太后经常会夜会野男人的事情传出去,做事小心点别被人给发现了。”
成敬眼中闪烁了一下:“是,王爷。不过王爷,是不是还加点东西。”
“传吧。”周喻笑了笑,道:“当今陛下非先皇亲生也要引导一下,不要说得那么肯定,要有悬念才会让人相信,这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这盆脏水必须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