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在喀拉库尔湖北边的河谷里等候这两人到来,大汗,你能否派遣亲信跟着霍斯都先回去,让他将那两人带到萨利塔什”
查图谟点了点头。
律庆处理完有关事务后也不敢耽搁,立即沿着阿姆河南岸向东行走,抵达唯一一处河水较浅之处(只有秋季存在)时便涉渡北上,然后进入克孜勒河河谷,该河一直通往喀什噶尔,可以沿着河谷快速回到那里。
半路上,律献忠问道:“大汗,我等若是沿着河谷行走,肯定会碰到拔延塔黑的阿赖葛逻禄部......”
“你的意思呢?”
“据说他的老巢就在河谷正中的盖尔姆,不如一举将其歼灭,顺便......”
“顺便将一直在暗中对付大汗您的那厮搜出来杀掉!”
律庆摇摇头,不过也没说什么,“届时再说”
大军抵达盖尔姆时,河谷第一场大雪便落下了,面对这支大军(实际上只有五千骑),拔延塔黑显然只能紧守木城不出,律庆爬上了木城附近一座小山,用望远镜仔细打量了一番后便下了山。
他下达了饶过木城的命令,命令刚一出来,诸将顿时沸腾了,不过都被他拦住了。
“祆教,自有其规制,何况,攻破此城倒是容易,不过善后又要耽误较长的时间,时下我也不知喀什噶尔究竟是什么情况,必须尽快赶回去,与之相比,阿赖葛逻禄部就无足轻重了”
“等班城的五千骑练成了再做打算”
望着远去的律庆大军,站在城墙上的拔延塔黑显然松了一口气,此时他已经知道了南面的情况。
能够千里跃进攻克喀布尔、收服哈扎拉部的军队显然不是他惹得起的。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庞大的身躯,其全身藏在一件连着帽子的宽大黑袍中,头也低着,让人瞧不出究竟。
看得出来,此人的身躯正在剧烈颤抖着。
拔延塔黑见状便说道:“副教主,不如让在下带兵出击?”
那人一阵颤抖后终于平复起来。
“出击,你是他的对手?”
“那我们?”
“那厮竟然穿越了潘杰希尔河谷直抵喀布尔,这样一来我们就失去了最佳的时机,现在只能等待下一个时机了”
“什么时机?”
“这还用问?无论是哈扎拉、葱岭葛逻禄还是塔吉克人,刚刚臣服这厮不久,总有下手的机会的”
“是,弟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