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近日以来父亲的动作。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心怀叵测之人,一定是想要破坏此次攻伐蛮夷的行动。
“安乐君啊安乐君。”嬴政缓缓吸气,“你说政该如何处置你呢?不如···。”
赢政嘴唇上扬,“不如杀了吧。”
秦王宫内。
嫪毐小心翼翼跟在老宦官的身后。
时不时看向四周。
这王宫,果真气派。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十步一哨,五步一岗。
就连宫门外站着的士卒,都跟外面的士卒不太一样。
“跟紧了。”老宦官弓着身子,“能把你弄进来,属实不容易。”
“好···好嘞。”
老宦官带着嫪毐,一直走到冷宫,一处清冷的偏殿。
随后将殿门关上。
就在殿门关上的瞬间,一柄匕首架在了嫪毐的脖颈处。
嫪毐顿时冷汗直流,“你···你这是作甚?咱们是自己人?”
老宦官阴恻恻的笑了两声,“能跟咱家称自己人的,要么是个死人,要么不知生死。”
嫪毐懵了,“你···你不是吕侯的人吗?”
“吕侯?吕不韦?她不过是一只摇尾巴的小狗儿。谁强就对谁摇尾巴。谁能是她的人?”
“那你究竟是谁的人啊?”
“咱家是谁的人,你先别管。反正咱家手这么轻轻一动,你小命就得交代在这。说,吕不韦派你入宫做什么?”
小主,
嫪毐咬着牙,不敢说。
毕竟眼前之人身份不明,说了怕是得死。
勾搭王妃,就是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不说是吧,咱家现在就弄死你。”老宦官手一颤。
嫪毐脖颈顿时出现血痕。
她吓得双腿打摆,胯部更是湿润了一片,“我说,我说。吕不韦让我接近赵王妃,想办法将赵王妃哄骗上床。”
“赵王妃。”老宦官双眼一眯,“赵姬是不是?”
“没错··没错。我也是听命行事,放···。”
放我一马这四个字还没说出,嫪毐便觉得脖颈处的冰凉退去。
再一看,老宦官已经收起匕首。
嫪毐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不敢有任何动作。
心里却连连叫苦。
这都叫什么事啊。
说好了帮我接近赵王妃,结果刚入宫就差点把小命丢了。
老宦官没有管嫪毐,而是陷入思索。
正如老宦官之前所言,她并不是吕不韦的人,吕不韦也指挥不了她。
她是秦王赢稷的人,手里还有赢稷留给嬴政,对付赵姬的书信。
赢稷死后,蔡泽就成了她的接头人。
也正是与蔡泽合谋,才能毫无破绽的将赢柱的死,嫁祸给华阳。
可自从蔡泽前往了燕国,她便与外界断了联系。
一晃数年过去。
没想到,吕不韦通过她与蔡泽的联系方式,联系到了她。
并且要她带一个人入后宫。
为了弄清楚,她这才不声不响的将嫪毐带到这。
“你是说,吕不韦让你去接近赵姬?”
“没···没错。都是吕不韦指使我干的。不然借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招惹王妃。别杀我,千万别杀我。”
老宦官笑眯眯的说道:“别怕,咱家不会杀你。反而咱家想求你办一件事。只要你做好了,咱家就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什···什么事?”
老宦官递给嫪毐一个瓷瓶,“只要你接触了赵姬,就想办法把这东西洒在赵姬的食物,或者床榻上。”
“这···这是什么?”嫪毐看着手中的瓷瓶。
“吕侯让咱家帮你,咱家自然得上心。这是催情药,只要赵姬沾上一点···。”老宦官嘿嘿一笑。
其实,瓷瓶里的并不是催情药,而是毒药。
老宦官知晓,为了遏制赵姬与吕不韦,赢稷布下了三粒暗子。
可这三粒暗子,都联系不上了。
而且她年事已高,又无继承者。
说不定哪日就死了。
死倒是无所谓,就怕对不起秦王稷。
愧对秦王稷重托。
恰好此时,吕不韦送来了此人。
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等到赵姬死于嫪毐之手。
自己便揭发吕不韦,再将秦王稷的书信,交到秦王政的手中。
如此,也算完成了秦王稷的遗愿。
纵死,亦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