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话锋一转,“可如今处于乱世,诸国争锋,若民不为国而虑,何来安稳?”

“父亲,莫非您忘了。商君有言,政成于内,敌服于外。”

赵姬明白嬴政说这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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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保持内,外分开。

对外的争斗,就止步于外。

对内要营造出祥和,欣欣向荣的模样。

这样才能使秦国和平稳定。

赵姬释怀的笑了笑,“政儿,你成长了。父引以为傲。”

这一刻,在赵姬的眼中。

嬴政从一个抱着自己腿,喊着父亲的小奶娃。

变成了一个俯视天下的帝王。

虽然只有那一瞬间的幻觉。

但也让赵姬感觉肩膀略微一松。

其实,赵姬一直担心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当父亲。

总想着尽一切的努力,为其遮风挡雨。

也时常疑惑自己有没有做好。

也怀疑自己会不会将未来的千古一帝,养歪了。

故而鼓励嬴政去推翻赵系,吕系。

最终达成王权至上的目的。

也因此,一直亲力亲为的为秦国谋划,打造坚定的基础。

就是在给嬴政,成长起来的时间。

他一直记得,在赵国邯郸。

欲要出使魏国前。

与年幼的嬴政共睡一榻。

睡前,他询问嬴政,“我儿想不想做终结乱世的英雄?”

稚嫩的声音,仿佛依然在耳边回荡,“自然是想的,可是……。”

赵姬喃喃自语,“我儿尽管去想,其他交给为父解决。”

嬴政听到赵姬的话,疑惑问道:“父亲,你说什么?”

年幼时的话,又怎会记得。

赵姬一笑,“没什么。年纪大了,总是回忆以前。”

他伸手,比了比小腿,“还记得你小时候,只有这么高。现在都快有为父这般高,也快要到成家的时候了。”

嬴政看向巴清。

巴清也看向嬴政。

两人视线汇聚到一起,又迅速分开。

父亲,果然是要政成家。

也不知这巴地来的男子,何处让父亲喜爱?

比之父亲,又如何?

巴清此时也在心里琢磨。

难道王妃真的要撮合我与公子?

不可能吧。

我可是鳏夫。

再者,妻亡故,不想再寻。

“父亲如今正值壮年,岂能言大?再者,孩儿再高,也是父亲的孩儿。”

嬴政语气带着沉稳。

巴清倒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乖乖站在一旁。

赵姬笑道:“回去吧,若是走的远了,那些臣子,怕是该着急了。”

与此同时。

一支箭矢划破空气,嗡嗡作响。

扎入白雪之中。

“奴隶们!”骑着高头大马的大月士兵,收回弓,俯视一众站在雪地内,衣衫褴褛,瑟瑟发抖的秦人。

这些秦人有老有少,皆是女子。

没有一个男子。

她们三三两两,互相搀扶。

站在雪地中,仰视着这些与她们有着血海深仇的大月士卒。

大月士兵残忍的笑着,“跑吧!拼尽全力的跑吧!只要你们跑回秦国,你们就自由了!”

秦人们没有动。

她们不相信这些残暴的大月人会这么好心。

几名大月士兵,骑马上前,挥动手里的长鞭。

鞭子高高举起,而后落下。

打在躲闪不及的秦人身上。

顿时惨叫声一片。

有位老妪被鞭子打在脸上,鲜血淋漓。

在地上止不住的翻滚。

鲜血将她身下的白雪都染成了红色。

“快走!快走!再不走,杀了你们!”

大月士卒操着并不流利的秦语。

秦人们这才挪动身体,一步一回头的看着。

走了一会,见大月人没有追过来,这才朝着漫天雪地中跑去。

大月士卒见此,哈哈大笑。

一名大月士卒调转马头,向后方大营而去。

营帐内。

大月氏族长支契与小月氏,也就是匈奴血统的华胥氏族长纳酥,谈论着该如何进攻秦国。

充当大月氏军师的诺托,几名大月氏首领与一些小月氏首领则在一旁喝着奶酒。

本来支契对于攻打秦国,心有抵触。

不想招惹这个强大的国家。

可是,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寒冷到必须迁徙到温暖地带,才能保全。

如果没有了牛羊。

部落里的勇士就只能饿肚子。

加之各部落的首领怂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