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无需让盖聂持鹿鸣剑去调查。
既然让盖聂抱着鹿鸣剑前去,那是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可以这么说。
要是卓子央参与了此事。
哪怕赵姬不许,嬴政也会让盖聂杀了卓子央。
大不了跪在赵姬寝宫前,让赵姬消气。
“知道了。”盖聂语气依旧冷淡,“等会我便去寻许寇。不过。公子,恕我直言,许寇难当重任。”
盖聂还没忘记之前,她奉赵姬之令,令许寇带领铁甲军,进驻咸阳时,所发生的事。
当时许寇与蒙氏姐妹,公然在军营之中饮酒。
虽然之后没有去打小报告。
但却被盖聂记了下来。
并且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没有忘记。
不知盖聂是记性好,还是爱记仇。
或许在深夜里。
盖聂会一脸冷酷的拿出记仇的竹简。
默默记下何人曾经得罪过她。
“为何?难不成你担心许寇是父亲的人?”嬴政一笑,“倘若真如此,那倒是多虑了。许寇一直是父亲送给我的礼物。她只忠于秦,而不忠于父亲。”
盖聂依旧维持着冷酷,“不是。”
“那是因为何?”
“她在军中饮酒,公然违反军纪。”
嬴政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明白了。政不会委以重任。”
吕不韦见嬴政与赵姬都离去,对身旁三人说道:“我等也走吧。”
三人点头。
四人结伴同行。
吕系官员跟在后面。
“文信侯,今日我等可是看了一出好戏。”苏唯嘴角微微上扬。
似是不屑。
“是啊,好戏。”
“真没想到,贱卑之人,也信奉忠义。”李亦感慨一声,“那赵姬或许有些能力。”
王陵打趣,“公子亦眼里,也能容下贱卑之人?”
李亦冷冷一笑,“那叫斥之人,我承认其品德。赵姬,我认可其贤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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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傲道:“至于她人,不过未开化的蝼蚁也。不足与此二人相提并论。”
苏唯笑着,“不知公子亦可有怀疑,今日之事,乃是赵姬故意而为之?”
李亦这才明白,苏唯与吕不韦之前说的戏,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认为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李亦顿时脸颊羞红,恼怒道:“亏我认为此二人与她人不同。原来还是蝇营狗苟的贱人!”
王陵在心里摇头。
这公子亦,没救了。
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点没有思考的能力。
迟早要被苏唯,吕不韦这两只老狐狸吃干抹尽。
也不知世家豪门是如何想的。
居然让此人作为代表。
又或者说,那些世家豪门另有打算。
推出李亦,也只不过是为了方便取舍?
王陵开口道:“我的想法,倒是与你二人不同。”
“哦?你一个粗人。”李亦好奇道:“有不同的看法?”
王陵也不觉尴尬,哈哈笑道:“我虽粗鄙,但好歹活的久,对于忠义礼信,自然有自身见解。”
吕不韦没有理会李亦,询问王陵道:“你的看法是何?”
“我认为此事不似作假。我于战场厮杀这么些年,一眼便看出斥之头颅,乃雏取。”
苏唯嗤笑一声,“就算雏儿所取,这又能说明什么?”
“的确说明不了什么。斥以死明志,若王妃故意而为,何必要让一个雏儿,以钝刃,重力将脖子砸断?”王陵看向四周的铁甲军,以及手里的兵器,眼神中带着羡慕,“王妃手下,可有不少人可用。”
苏唯与吕不韦两人若有所思。
李亦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认同的点了点头。
良久。
吕不韦开口道:“其实我等纠结此事,毫无用处。就算王妃作假,于人前演上这么一出戏,没有完全把握,我等也无法借此事攻许王妃。”
苏唯点了点头,“文信侯此言在理。是真是假,已无足轻重。纸圣之事已出,斥之事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哼。”李亦冷哼一声,“伪圣。”
三人没有搭理她。
吕不韦继续道:“之前相里勤走马游街之时,有宦官曾言,明日王妃欲要在宫内,公开造纸一术。”
苏唯笑呵呵道:“文信侯,倒是与我想到了一处。”
“你们想到了什么?”李亦好奇问道。
王陵若有所思。
吕不韦看向苏唯,“看来你也想掺和。”
“那是自然,我虽比不得文信侯,但家族之中,亦有从商之人。白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王陵明白过来,开口说道:“恐怕这个便宜,你二位没那么容易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