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密不外传。
而另一份放在宗祠,由她来管辖。
供文武百官查看。
赵姬当即明白。
另一份族谱之中,定然写上了嬴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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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蔡泽示意。
之前听赵姬询问是否有两份。
蔡泽便明白。
先王嬴稷定然是将嬴政的名字,写在了最重要的族谱内。
见赵姬示意。
蔡泽点了点头。
向许寇要了一匹好马,紧接着骑马离去。
“太后勿要着急,这一份族谱上没有写,不代表另一份族谱上没有。”
华阳一笑,“那就拭目以待。”
那份保管在宗庙内的族谱,岂是能轻易请动的。
宗庙内,基本上都是上了岁数的老秦人。
最年轻的也有将近九十岁。
就连他也要给几分薄面。
华阳不信,蔡泽能请来这帮老骨头与族谱。
可事情远远出乎华阳意料。
蔡泽还真请来了。
数辆马车停靠在宗祠门口。
嬴子楚乃至华阳皆对从马车内下来的老妪行礼。
其中一位,手拄拐杖,弯腰驼背的老妪。
似乎是这些老妪的领头人。
华阳连忙上前搀扶,“七祖叔母,怎的把你老人家惊动了?当真是罪该万死。”
“啥?你说啥?大点声!”
华阳吼着,“七祖叔母……!”
老妪一挥手,“吼那么大声干什么?!老妇只是耳朵不好使,不是耳朵聋了!嬴稷那浑丫头怎么教的你?对了,嬴稷那丫头呢?”
众人嘴角抽了抽。
能叫赢稷为丫头,恐怕也只有这位年过百岁的老祥瑞了。
虽然挨了责骂,去华阳一点脾气也不敢有。
甚至脸上还带着讨好。
这可是秦国的祥瑞。
哪怕楚系势力如何在朝堂上耀武扬威。
在没有彻底掌控秦国前。
他是不敢对这些老秦人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华阳声音小了些,但依旧用着远超常人的音量,“秦王稷走了。”
“走了?去哪了?是不是又去打仗了?前些日子还说多陪老妇几天。”
华阳解释道:“秦王稷已经逝了。”
老妪一愣,“逝了?”她沉默了一会,“逝了就逝了,那老妇也就不等她喝酒了。”
她询问华阳,“现在是谁当大王?嬴柱那丫头,还是旁人?”
“我妻嬴柱也逝了。现在的秦王是我儿嬴子楚。”
老妪有些恍惚。
这才几年功夫,她便历经五王。
如同梦幻。
良久,老妪才缓过神来,对华阳问道:“听个丫头说,你们将我请过来,是为了看族谱?”
“没错。嬴子楚有个子嗣从赵国回来,想要看看族谱中有没有她的名字。”
“叫什么名字?”
“嬴政。”
“嬴政。”老妪想了想,“这名字我记得,前些日子……。”
她叹了口气,“嬴稷那丫头还在世的时候,跟老妇提起过,要把嬴政写上去。”
韩太后连忙问道:“七祖叔母,你可将名字写了上去?”
“既然是嬴稷那丫头所求,自然是写了。”
韩太后听后,如遭雷击。
既然已经有了嬴政的名字。
那就意味着已经承认嬴政是王室之人。
是嬴子楚的子嗣。
享有争夺王位的权力。
可转念一想。
韩太后又冷静了下来。
就算承认了嬴政是秦王室子孙又能如何?
只要找到证据,证明现在的嬴政,并不是族谱上的嬴政就行。
八年。
他不相信赵姬能带着嬴子楚的子嗣,在赵国那样的险境,存活八年之久。
并且还当上了赵国的平泽君。
既然从宗族老妪口中知晓了答案,再留在这,只会看赵姬那小人得意的恶心嘴脸。
韩太后向老妪请辞后,转身带嬴蛟离开。
华阳太后则是想不明白嬴稷为何这么做。
在他心里,嬴稷可是狡诈的老狐狸。
上一任楚系的掌舵者,宣太后芈八子就是被嬴稷罢免。
甚至楚系势力在嬴稷在位之时。
也只能藏身于暗处。
所以这么做,一定有嬴稷的缘由。
难不成嬴稷指望这个嬴政,继续从楚系势力中夺走权力?
华阳太后看了一眼嬴政与赵姬。
看来,这两个从赵国来的人,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好对付。
他们的背后还有死去的嬴稷作为推手。
华阳太后眼睛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