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想想还有什么其他的回答——

还有什么其他的回答……

——想不出来。

他没办法阻止月的消散,就像千年前没办法医治泽城悠的病痛一样。

什么咒术界的基底,什么不死的结界术天才。

都是没有用的虚名。

“……您真是坏心眼。”

事到如今还说些仿佛诅咒的话。

不能说些怨恨的话吗?

天地规则也好、他也好、那些高专的人也好。

埋怨谁都好。

求你不要就这么轻飘飘的松开手。

他控制着麻雀贴在月的脖颈上,听不到这个已死之人的脉搏声,也没有温度。

月早在千年前就已经死了。

而现在要再来第二次。

为什么——

她不是受天地意志所偏爱吗?

为什么有那么难挨的苦难都排着队来找她?

天元想不到答案。

月将手掌摁在了脸上黑痕蠕动的地方,她的手掌浮现出淡淡的微光,将黑痕给慢慢压在了衣服底下。

她只救了那几个孩子,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因果线缠在她身上。

月缓缓的从嘴里呼出一口浊气,没有温度的气体连与冷风凝成水珠的机会都没有。

身体传来的痛感比千年前要强上数百倍,仿佛是全世界的因果线都缠在她身上一般。

那几个孩子都很优秀啊——

优秀到会对世界产生深刻的影响。

月低头轻轻的笑了几声,手腕上的镯子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这样也好。

“说起来……我似乎答应过要和那对双胞胎见面。”

美美子和菜菜子会不高兴吧?

“还有,很久没见到那个温和的孩子了。”

不知道津美纪怎么样了呢?

“那个怪刘海,我对他下的暗示应该能坚持到他寿终正寝吧?”

草莓味的咒灵球,总是要比其他味道的要好吃些吧?

他敏感又细腻,总是喜欢钻牛角尖,但没有她了还有他的同期们。

“她的脸……应该是会留下一些疤痕的,明明是一个爱漂亮的小姑娘。”

钉崎野蔷薇最喜欢漂亮又时尚的东西了,但是能很快振作起来吧?她就是这种性格的人啊。

“还有、还有……”

天元静静的待在月的肩膀上,听她难得的絮絮叨叨。

月虽然内敛沉默,不爱动弹不爱说话,总是安静的待在角落里,静静的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