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这样吧。

反正都是要死的,怎么死又有什么差别呢?

伏黑甚尔闭上了嘴巴,转动眼珠看向被月高高举起的游云。

“等等啊!月姬大人!这个家伙是伏黑惠的父亲啊!”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这个空荡的空间内,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什么?

还有谁在这里?

伏黑惠抬头向着声源处看过去,却看见了……一只麻雀?

……啊?

天元扇动着翅膀飞到月面前,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的说着话。

“这个男人是伏黑惠的父亲,伏黑甚尔。”

什么?

月不自觉松开了下刺的力道,楞了一瞬后蹲下来撩开了伏黑甚尔的头发,伏黑甚尔抵触的偏头躲过去,却被月抬手用手里的游云反手敲了一棍子。

伏黑甚尔:“……”

让她看看。

月定睛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男人的脸庞,不自觉惊讶的挑了下眉。

真的一模一样啊。

所以为什么他在打伏黑惠?

她没记错的话伏黑惠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吧?所以他才会被带到高专里来。

“这个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月偏头看向又停在她肩膀上的天元。

“事情是这样的……”

天元缓缓的以第三视角叙述着关于面前这个男人的故事,数年前的腥风血雨与悲欢离合被几个字的草草带过去,底下埋藏着不知深浅的空洞与牺牲。

过去的历史被陈旧的灰尘给虚虚的掩盖过去,命运以一种玄妙的缘分铸成了现在的场景。

伏黑惠也沉默的聆听着眼前这个与他血浓于水的男人,数年前的故事。

不是抛下他们了,是被杀死了啊。

伏黑惠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什么想法,年幼时可能还会有比较深的感触……

但他已经十五岁了。

父亲这个角色在他的生命里缺席太长时间,现在已经在他心里掀不起什么波澜了。

月静静的打量着这对许久未见的父子,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慨在心中蔓延。

虽然每天都有被倾覆的危险,虽然有无数个垂涎三尺的恶鬼在暗中伺机盯梢,虽然连天地都要与他们作对,但是月拥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