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像是还没发现她醒来开口讨论了起来。
“真的!她的血真的可以治愈伤口!我的伤口涂了一点她的血一下子就好了!给我她的血我至少我两壶!”一个粗狂的男声开口了。
这是经常和舅舅一起上山打猎的元二叔的声音。
“我要她的肉!至少要这么大的才行!我的孩子昨天磕坏了脑袋奄奄一息了,我一定要救他!”有妇人的声音传过来,声音里充满了悲凄。
这是邻居家的大婶,平时看到他们一群孩子路过都会叫住他们往怀里塞她院子里晒的果干。
“其他你们可以自己决定,但这个孩子的心脏必须归我。”一声沉静的男声响起。
这是村长的声音,刚来的时候给了她一块方糖,会告诫孩子们不要靠近河塘的慈祥长辈。
“不行!不行!樱里的心脏必须归我!可是我负责引诱她停下来的!我的父亲现在躺在床上几乎要病死了!我必须要救他!”一个稚嫩的男声传来。
这是阿正的声音,她在这个村子里第一个异性的朋友,他教会了许多月不懂的生活道理。
“我只要一点点就好!我的,我的弟弟中毒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家只有那一个男丁啊!是我把她带过来的这里必须有我的一份。”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月的呼吸一滞,胸腔的起伏渐渐激烈起来。
这是幸子的声音,她的第一个朋友,当年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出无限循环的孤寂的人。
叽叽喳喳的人声不断,大约有二十多个人。
这里,全都是她熟悉的人啊。
他们心底现在都充斥着渴望和欲望,混乱的交织在一起多得月的大脑几乎要被他们纯粹的贪婪给吞没。
看不清他们现在在想什么,也看不到自己现在在想什么。
她的双眼被无边的黑暗与欲望包围了。
不能动也没关系,她用术式的话可以把他们都杀死。
很轻易的,都被切成碎块。
她可以做到的,人类的肉身比咒灵的身体要脆弱的多。
无数尖锐的金线从地板上延伸出来,跃跃欲试的要向还在激烈讨论的村民们发起进攻。
激烈讨论的村民身上产生了扭曲弯折的黑色诅咒,越积越多笼罩在他们的头顶翻转尖叫。
但是。
杀了他们以后她要干什么呢?
她真的那么想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