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专内的树木开始落叶，挂在枝头的叶片也变得焦黄，夏蝉渐渐退出了白天的合唱团，换上了金铃子和纺织娘。

月和五条悟站在高专的空地进行教学。

秋季的风已经洗去了夏季的浮躁和炎热，透着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微凉感。

但五条悟的心情一点都不心旷神怡。

“你再演示一遍怎么用的？”初秋的天气还是很干燥，他踩在落叶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月在地上用金线画了个圆，线闭环以后圆的中心就不再是沙石，而是一片耀眼的金光，她拢了下袖子，纵身跳了下去，突然出现在了一百米之外的一棵大榕树面前。

她向之前站的地方张开手掌，金线消失在原地。

做完这一切后，月站定在原地，定定的看着五条悟，像是问他听懂了吗。

这怎么学啊？

他又没有那个金线。

你tm是哆啦A梦吗？

“那你跟我说一下瞬移的原理。”五条悟还不死心。

“先咻地一下，再咻咻地这么着，然后再嗖嗖嗖地……”讲完以后看了看他震惊的样子，也没有问他会了没。

五条悟：……

五条悟觉得月看他的眼神像是老师在看一个笨冥顽不灵的笨拙学生。

草率了，月教人的能力和硝子一样。

烂的出奇。

两人同属抽象派的。

五条悟不放弃。

“你分段给我讲一下，讲细一点、慢一点。”

月抬眼瞟了他一眼，耐心的说道：“先咻地一下，就像是用力压铝瓶一样咻地一下，再……”

“……”的确变慢了，也的确变细了。

但他还是。

听不懂。

没一会，月就讲完了，也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但五条悟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已经从冥顽不灵的笨拙学生变成看弱智儿童的眼神了。

五条悟不服气，冲着从窗户那观望的家入硝子喊话：“硝子！你听懂了吗？！”

他听不懂肯定是因为月不会教人，绝对不是他的问题。

“听懂了啊，这不是讲的很清楚吗？就咻地一下，再嗖嗖嗖的不就好了？”家入硝子两手交叠，撑在窗户框架上，懒洋洋的回着五条悟的问题。

月看着家入硝子，眼睛里盛满了赞许。

五条悟：？

差点忘记了，你们属于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