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可以,造船可是官办的,不是你说办就办,除非你造小船。他造船想干啥?”
“他说去外面开土封疆,垦地造城?”
“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本意是出国扬威,许多西洋人在外开疆僻土,烧杀抢掠,我们再不出去扬威就迟了,人家就要杀上门了?”小六说。
“这又是什么歪理? 小六,你理解吗?”
“他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至少表明态度,展示实力,在外面打总比在自己国土打要好。”
义雍帝沉默好一会,悠悠说:“有点思想,看来他这个王子会是真的,至少受过这种教育,大康百姓哪有这个教育。以后有机会请他来皇家上课做客座老师。”要是朱然听到肯定偷笑不已,那只是个胡扯蛋的恶搞。乌托国王子?那不就是理想中的王子。
“别说,他还真的说过,最想和制定国策的翰林学士和内阁大臣对话,但是他不善长之乎者也,对读书人有点不以为然,有点瞧不上。”
“哦,所以对陈状元含沙射影。”皇帝说。
“那次还真不是,那时落魄为了混口饭吃,刚好联想到这个故事。”
“你信吗?还好我提了一下陈学士,叫他不要闹,否则越描越黑,两边不受好。”皇帝说。
“哦,我还以为状元公气量大呢?本来这样对一个小姑娘确不妥!”
“不一定是他,可能是他家人,他不及时补救也不对……”皇帝解释道。
“准确来说,朱然是鄙视现在的读书方式和内容,说这是在做无用功。这样下去,终有一天,洋鬼子端着洋枪洋炮打进来,大家才会明白汉人一辈子读的书是一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