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这里不许拍照！”一个保安模样的小年轻从里面跑了出来，在围栏里面大喊，想阻止他们的行动。

“为什么不能拍！”张罗猛一回头，语气相当冲人，“你看外国人都在拍！”

“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尽学坏的？”金风摇摇头，“你有本事去跟外国人说！搞不好他们还是间谍！”

“我们是中国公民，怎么就不能拍照了？”张爸也站了出来，“我们在自己的国土上还要低人一等吗？”

那个保安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手一挥，“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总之这里不能拍照，你们走开！走！”

“你智商多少连人话都听不懂？！”张罗一步走近围栏，被三个大人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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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走吧。”张爸说，“不要和他计较了！不是一类人！”

“不过这真没什么好看的。”张妈说，“来过就够了。”

“张罗，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看着还气鼓鼓的张罗，金风说道，“看来嫂子对这个不太满意，要不我们就早点吃晚饭，去便宜坊吃烤鸭！”

“这个烤鸭可真好吃呀！”张罗满意地连吃了五个卷，他丝毫不排斥烤得香脆的鸭皮和肥腻的脂肪一口咬下去滋滋冒油，要的就是不柴的口感。

“这样，张罗。”张爸说，“明天我和金总要谈一些事，你打算怎么办？”

“那我就去武汉了。”张罗边说边在皮子上放上大葱丝和黄瓜条，“导师昨天就开始催我了。”

“好，那我给你买飞机票吧。”金风这次真是财大气粗，“明天一早你就出发。”

夜晚，睡在五星级酒店的大床上张罗竟然又是难以入眠，他让客房服务换了羽绒枕又换了荞麦枕，还是丝毫没有睡意。他坐在了床上，想着身处异乡旅游的时候都有夏韵蓉的陪伴，而如今两人却都没有主动后退一步来联系对方，在要强的面子下走进了死胡同。可是真的是要面子的问题吗？张罗已经想象不出夏韵蓉那张可爱的脸蛋，取而代之的是铁青而变形的脸，他再也不想看到，再也不想去经历了。

早晨张罗浑浑噩噩的起床脸被丰盛的中西早餐给唤醒了，自助餐形式的早餐品种极其丰富，而且还有张罗所没尝过的正式西餐餐点，他吃撑了肚皮也没能全部吃过来，带着一点遗憾上了出租车，到了机场，飞到武汉。

下午时分，好似从另一个世界到来的张罗看着学校寒酸的一切，顿时对过往的生活毫不留恋起来，北京之行给他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好似他以后的生活都将会富裕奢华，眼前的这些老师同学什么的，都即将成为过客了。

“又来协议书？！”张罗接过导师手中一个文件夹打开一看，“这是帮我改的论文？”

“就业协议书在六月份答辩的时候带来，要盖好章。”导师轻描淡写地说，“论文你找个网吧去打印出来再交给我。”

“然后呢？没事儿了？”张罗追着问。

“把论文交给我之后再等我通知。”导师回答，张罗把这句话自动翻译成“你可以回去了。”

紧接着，张罗马不停蹄地跑到校门口对面的龙之梦网吧把论文噼里啪啦地打印了一份，急匆匆地交给了导师之后就开始订票回家，回家的车票已经全部都没有了，他决定飞上海然后再转动车回家。

“你……”叶杰诧异极了，“你这么急就要赶回去？”

“啊，是，我还在上班。”张罗乱编了个理由。

“可是夏韵蓉还没来呢。”叶杰提醒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