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这里待的第五十六天,距离上一次见然然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小怂包还真是狠的下心,这么久了她都再没来看过他。
上一次她明明都已经在门口了,最后却还是转身了,她不知道,他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
除了那一抹心心念念的身影,还有一个他此生最恨的男人,即便是在车里只降了半扇窗户,他也知道一定是他!
所以这一局,仍旧是他输了么……
即便是自己胜券在握,都败得一塌糊涂?
嗤……
萧逸自喉咙溢出一丝凉薄的哂笑,清浅的笑意随即便散在风中,好似那一声都不曾有人发出过。
她肯定是恢复了记忆,不然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可是他陪着她半个月的日日夜夜,难道她心底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么?!
他哪一点还不够爱她,哪一点还表露的不够深刻,为什么却落得这样一个结局,为什么连老天都不成全他们!
一种彻骨的寒凉,自脊椎尾窜起瞬间游走全身,连带着跳动的心仿若都兀地覆了一层冰霜,冻得他周身散发的气场愈加的冷冽摄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意味。
她的小怂包不知道,即便是做过了一大堆的治疗,自己的偏执症一点都没见好。
还反倒因为见不到她,碰不到她,更加的严重了!
只要一想到她,想起那些共度的日夜,想到她的娇软,他内心每个细胞好似都在竭尽叫嚣。
那些疯狂的念头和他的理智在拼死对抗,全然绞着他的心,一寸一毫都无法得到疏解。
他想过逃出去,可惜那个老东西派人看得太紧,整栋别墅严实的像牢笼,完全钻不了空子。
他也想过对抗治疗,可是自己的头疼在后期愈演愈烈,治疗过后确实状况会好点 ……
外因他逃不出,内因他又因为身体原因离不得。
颓然地扯掉手背上的针管,看着因为劲力和不得当的方式,扯下的地方霎时就起了一大片淤青,眼看着就鼓起了一块小方包。
血珠还在不断地向外溢出,一滴滴没入身下的格纹被单中。
浸染的血渍就像是开出的小花,只一点,嫣红刺眼。
萧逸像没什么感觉一般,寂寥地望了望窗外,含着恍惚之色的眼眸,道不明存了什么情绪,却又让人无端的感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