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在过一段山路,车身都在剧烈晃动,左摇右摆。
但由于两边的窗户都被贴满了黑色胶布,坐在前后排过道上,背抵着车门的洛然然根本看不到外面,只能凭借着车身的动静来判断。
发动机极尽嘶吼,像是垂老的长者用力攫取最后一口呼吸,洛然然的一颗心像是被攥着上下窜动。
浸上水色的杏眼无助地看向身旁丝毫不为所动的两人,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像断了线的珠帘,簌簌地一个劲往下滑,带着极尽惹人怜惜的破碎美感。
她不知道她得罪了谁,为什么要抓她?
又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浓烈的不安和绝望像是一张宽到没沿的织网,将她严丝合缝地笼住,那些交织翻涌的情绪,铺天盖地地朝她席卷而来。
她没哭也没闹,安安静静地未出一声,这点倒是让同行的另外三人都深感意外。
前面的阿潘也不由地多扫了几眼后排的女人。
他从没见过这样绝色的美人,那双明明怕到极点但是仍旧不吭一声的倔强模样,像是一支镖,又稳又狠地扎在他心里。
她就像他影视剧里看过的神女,清绝悲戚地看着那些腌臜和丑陋,一个一个在她面前露出更为腐臭的内里。
面包车七拐八绕最终在一个村庄里停定,阿潘下来一把拉开车门。
洛然然这才看清所谓的司机不过是个精瘦黑黝的少年,约莫着年龄大致在十二岁出头的样子,眼眸间的稚气还未完全消散,和他周身的老道意味反差截然。
阿潘小心的搀过佝偻的妇人和小妹,把他们安置到一旁后,淡漠地瞥了瞥洛然然,倏然犹豫之后又猛然将她拽了出来。
“跟我走!”
那是一个极为沙哑的声线,像是嗓子被火烧过,干裂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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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缅茵的最北部克钦邦偏远山区,KI成员们正在查看电子地图,似要把那块地的每一角落都烙在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