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枪,洛然然是一百个不愿意带的。她只是一个学生,那天去爵影真的只是意外,平时她也不会无故出校,真没有带枪的必要。
不过老爹也是为她好,她也不好多说,听到念及的弗叔和萧逸二人,她也有些纳闷。
明明说好是她先上楼,他俩抽根烟就上来,这她和老爹唠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个动静?
殊不知,弗雷和萧逸二人仍在车上。
副驾驶位的弗雷手里夹着一根烟,手懒散搭在车窗上。
随着他轻弹的动作,在地上洒落了一层灰白的烟灰,而后又猛吸一口,烟雾又徐徐上升,缭绕得他周身都看不真切。
“我改变计划了,要让那老东西把权交出来,还有比家破人亡更好的办法!”
后排的萧逸落寞地歪头看着对面别墅的窗户,在臆想她住在哪个房间,现下又是在哪扇窗户的背后.......
‘家破人亡’,就像弗雷说的自从选择了这条路,注定是无缘去触碰她了。
所以至于什么办法不办法的,他本就没多少兴趣去关心,何况他只是个任他摆布的傀儡,做什么,如何做,还轮不到他发言。
就像刚刚明明看到她唇角被别的男人吻出的斑驳痕迹,也没有插手的身份和资格.......
再开口口音都带了些许的寂寥:“什么办法?”
副驾的弗雷透过后视镜看着萧逸,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眼底悄然滑过一丝不悦。
真是他妈个情种!
不过,属情种最无用!
“你光想有什么用?
从现在开始,你得去接近那个洛然然,最好能让她依赖你,搞定她才能拿捏住缇查!”
萧逸的眼神交织着深深疑虑,不可置信的发问
“你不是说,我们要是想架空缇查,我和洛然然就再没可能,也没接触的必要了吗?
怎么........”
“是这样没错!
但是,现在局面不同了,你难道看不出来那个韩霆对洛然然存的那点心思?
要是他下狠心出手,能有你屁得个事儿!
先拴住他女儿,再给他下个猛药。
我们说好的,事成之后,他手里所有的产业我都可以给你。
至于,洛然然,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留住人家了!”
萧逸眉梢间暗含喜色。
这么一来,人和权就有两全的可能了?!
不过他还是有一点疑问,扯了扯嘴角按捺不住的开口:“义父,这么做,你图什么?”
弗雷夹烟的手兀地一顿,烟头上的一点猩红火光,眼看很快就要燃至手上。
“咻”的一记弹出,弗雷把那个燃烧殆尽的烟头弹向老远。
声线刻薄凌厉:“图他得到和没得到的,都该属于我!”
可是年纪大了,钱和权他都不在乎了......
只不过是执念还在作祟,私心不想让他好过!
看着里布别墅的落地窗边,朝他们方向打望的父女二人。
远在车里的弗雷挥手示意,一派亲和温善,笑容却是不达眼底。
下车前,萧逸听见弗雷说了一句话,语调不轻不重,配上弗雷像是卷着沙砾的嗓音,显得悠远深沉。
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刻意说给他听。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试试强取豪夺!
你还年轻,遗憾的滋味儿可他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