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与临渊之间发生了什么,此二人为何逃离……这些事之间千丝万缕,处处蹊跷。
一待大半日,榨干了二人所有讯息,蓝田留下些财物,又御风将他们送了几百里,这才急匆匆返回客栈,见了阿幽几人,不顾阻拦坚持脱离淮湾泊的队伍,准备等雁荡山禁制解开之后独自上山。
知他是怕连累淮湾泊,阿幽莫可奈何,只得安排了一番,翌日一早便演了一出戏来——淮湾泊山门有召,一名弟子紧急回宗,不再参与此次仙门大会。
暗处诸多眼线,谁知盯着淮湾泊的有几家?不得不防。
蓝田装扮好御剑飞出老远,再换了装束摘了面具,径自奔上半山腰,在林中藏匿了。等到大会当日,山上禁制消弭,山中修士们下山引客,接引各家仙门中人上山。淮湾泊四人经过此处,阿幽装作不经意地一抬头,望向大树凌云高枝。
蓝田冲她点点头。
阿幽便收了目光,目不斜视地往山上去了。
蓝田等人都走光了,才飘在云层中重回雁荡。
山川如旧,景色依然。只是一处本该寂寥的荒芜之地,此时却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蓝田一瞬间恨得牙痒!
他不管站在众人前方正慷慨激昂说着冠冕堂皇之言的哪个修士或是谁家宗主,也不理仙门大会的比试规则是否已经宣布,更顾不得这其中有多少针对他的阴谋。
云雾翻滚,狂风大作,他在旋涡风流中跳落,在一众修士的人仰马翻中于石碑前落定。先默默地跪下来,凝视着石碑上的文字,认认真真地磕了一个头。
额头触及地面,再抬起时,蓝田看着高耸的土墓,轻轻地道:“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