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样,不然他不会对旁的女人心生爱恋。男人的爱,不就是为了那点欢愉么?
陡地,寒夜晓推开赤身的女人,转身冷冷道:“把衣服穿好,出去!”
始料不及的女人,从后抱住男人,企图唤醒他的身体,让他想起那些通宵达旦的疯狂。可男人一根根掰开了步生尘的手指,默然将外衫披在满眼委屈和不甘的女人身上。
寒夜晓尽力按捺怒气:“把东西拿出来。”
佯装不知的女人反问:“什么东西?”
步生尘当然知道寒夜晓说的东西是什么。昨夜,龙啸风遣人送来一片龙甲鳞,可以割开寒水宗法障的龙甲鳞。寒夜晓一早就收到了密报。睁一目,闭一目。
她要是想走,自己绝不拦着。可步生尘不想走。
抬掌,寒夜晓从地上繁复华贵的衣衫里吸出了龙甲鳞,这东西若留在步生尘手里,不知闹出多少事。
她若不走,就只能乖乖死在玉辰宫。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就如同当初心湖的秘修。
“来人,将辰妃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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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
漏尽更阑,阖殿阒寂,唯有白衫宽袍的年轻陛下独自批阅奏折。香炉里燃着沉水香,袅袅飘摇的烟篆了无凭依,最后不得不冉冉消散于红尘。
偏殿里躺着的女子依旧不醒,好几日了,始终昏迷。
寒夜晓不敢掉以轻心,他人在哪里便将端木青抱到哪里。上朝时在奉天殿,批阅奏折时在勤政殿,就寝时再回到永安宫。
不敢有一丝大意。
陛下竟然如此痴迷一个病秧子,引得宫人惊叹不已。
蓦地,狂风掀开殿门,黑衫血袍的男子迈开不请自来的脚步。门外的侍卫宫人皆封冻在停时咒里,听天由命又毫不知情。凡人都不都如此吗?不知前世,不辨来生。迷糊着又过了一生。
寒夜晓皱起冷眉,轻扫一眼偏殿的法障。他是为她而来?
摩什昱轻哂,开门见山:“本座丢了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