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张口结舌,迷惑地看着眼前过于美丽的女子。她究竟是谁,美得三清也少有。直到虚藤子排众而出,端详片刻后,震惊嗫嚅:“你是......”
“我是。”
拉好斗篷,端木青截断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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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县衙。
屏退诸人的虚藤子,给端木青沏了一壶茶。茶汤澄碧,在文火的熬煮下冒着螃眼密泡。
白发白髯的老头子许久不见更老了,眼角还布满血丝,似寤寐难眠之象。师祖究竟遇着什么事体了,非得亲自下九州不可。
“神姬什么时候恢复本容的?”
虚藤子问得直白。原来他一直也知晓,难怪格外照拂。
端木青不解:“你怎么知道?”
老头抚着白胡子,哈哈笑道:“当年神姬大婚可是老夫将你绑上金乌天辇的,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气息?”
原来他就是那根不知羞的藤。也罢,都是奉了母神的命令。
张大愕然的美目,端木青一时无以对答,半晌才叹道:“是摩什昱揪出了我。”
“这小子心狠手辣,神姬不可轻信。”老头眼神玄虚,思忆起摩什昱带着百万摩夜族杀入梵天门,至今仍旧神心惶惶。
当年的摩什昱血袍怒翻,两眼猩红,手中血月剑一挥,就能拦腰斩断数个星君,杀红眼的摩什昱根本就是炼狱里爬出来魔王。
纵使这些过往端木青未有亲见,她当然也不会再信摩什昱。心口好了伤疤也忘不了痛。何况作为男人,他对自己的情谊也不甚深厚,同豢养的妖宠侍婢又有何区别?
“对了,怎么没有见到师叔?”
端木青还不知道寒夜晓修炼永夜心法堕入邪道。一路上,各宗故人都瞧见了,唯独不见广袖寒衫的男子。
按理说这种斩妖卫道的大任历来是师叔牵头,何以让一把老骨头的师祖亲自坐阵。
虚藤子面色为难,浑浊的老眼似有泪光,良久不知如何对答。不知底里的端木青还以为寒夜晓受了什么大伤,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