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多识广的妖妓们假意含羞嗔笑不绝。这帮挨千刀的色痨鬼嘴巴都是东圊茅坑。
把玩着手中铜樽,主座上男人修长的手闲雅而慵懒,很难想象他就是用这只手掏出过端木青的心。
他确实心太急,刚猎到的妖兽都需要慢慢驯服,激惹急了性子刚烈的妖兽绝对是要咬主人的。
舌上的咬伤还有点疼,男人并不打算用术法疗愈。一想到她泪光泛红的抵抗,似乎嘴里隐约的痛觉也值得反复咀嚼。
“如何徐徐图之?”
对于殿下今夜的耐心听教,大伙儿七嘴八舌将往日猎艳寻芳的奇淫诡计悉数奉上。
猎妻第一条,切忌霸王硬上弓。
小主,
对此摩什昱深有悔意,毕竟兔子急了是真咬人,何况眼下坐立不安的端木青袖子里不知攥了什么暗器。
男人灌下两杯冷茶,摁下翻涌的欲念,内心一壁默念徐徐图之,一壁自行褪去外衫上榻独眠。
抬手轻挥,曲屏后的鲲鲨油烛应势熄灭,徒留女子愣在美人榻上。
他这是洗心革面要做正人君子了?
端木青不敢大意轻敌,将袖中簪子死死攥着,黑灯瞎火的寝殿里,眨着一双大眼紧盯着床榻的帘帏。
一声一息的风吹响动都叫人悬心吊胆。
直到帘后鼾声轻响,端木青才松开了冷汗涔涔的掌心。
摩什昱没睡着,不过假寐罢了。侧卧的他能感知身后两道警惕的眸光直透屏帘而来。
难道她就打算这么坐一夜?
无声叹息后,男人假意发出轻鼾。良久,外间的美人榻发出窸窣之声,不再剑拔弩张的女人靠着榻沉沉睡去。
翻身下床,摩什昱站在和衣而眠的女子跟前,兀自睡得酣甜的女子侧趴在榻靠上,手里还攥着根银簪子。
摩什昱冷笑,若他有心真强要她,就凭这根破簪子能顶用?
夜风撩起鬓发,感到轻寒透衫的女子蹙了蹙眉,羽睫抖颤着,不情不愿地撅起嫣红的唇。
还是那么畏寒。扬手轩窗落合,男人将衣桁上的外衫取下轻轻覆在端木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