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山,戒律堂。
忍冬稽首回禀:“师叔,长青还未回山。”
这都已是第二日,他们难道又私下九州凡界?当真是将他这个执戒首座当摆设?
寒夜晓挥手,眼里冰寒如三九天,“我知道了”
忍冬躬身退下,寒夜晓握着书卷的手因过分使力而指节青白嶙峋。
眼中的一丝黑雾悄无声息地溢散出来。
凤惜难得呆在木灵宗自己的屋子里。从昨儿至今,忍冬已来了两趟,她的大小师哥均不在宗门,只能自己耐住性子打发人去。
正起身倒杯茶水,茶壶里空空如也。凤惜美目一凝,扯着嗓子就喊:“长明,倒茶来”
一向乖觉的矮木墩子听闻师姐喊得凶霸霸,应了一声便赶忙去摇井烧水。
还是师兄们好伺候,通常长青渴了都是自个儿舀一勺井水便解决了。
凤惜等着热茶,撅着红唇,望着破屋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殿下还要让她呆这儿多久,这里连个伺候的妖仆都没有,连杯热茶都是奢望。
忽闻身后有些响动。回顾,却是斗篷加身的殿下。
“殿下怎么来了?”
喜出望外的凤惜腻着嗓,不无娇柔。
殿下来看他,定是心念她了。
淡淡应了一声的秦月时,扫了眼木灵宗破败的屋子,再对上女人委屈巴巴的眼,一丝厌烦就爬上心头。
她要是敢哭,自己转身就走。女人的眼泪真是烦人。
“那个长青人在哪里?”
进这屋子时,秦月时就留心木灵宗内的诸人气息,并无那两人。想来都不在宗门之内。
凤惜心怪,怎么每个人都来问长青的行踪。他去哪里自己怎么知道,又不是他袖里的指路葫芦。
跟着他走到哪儿,葫芦嘴的水就滴到哪。
“殿下,凤惜不知,长青他们就未曾回来过。”小意答着,凤惜眉目流转。
不期,长明端着茶一头撞进屋子,就见自家师姐幽会一个陌生男子。
若有所悟的长明讪笑着:“姐夫......姐夫好,请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