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帕子掉了吧?”
凤惜心内纳罕,帕子怎么掉的实不晓得,气呼呼拽回帕子道:“你偷我帕子?”
长青一愣,“你这绣得鸡不像鸡,鸭不像鸭的,送我还不要呢,我偷啥不好?”
凤惜面红耳赤,有口难辩。她能说帕子是端木青绣的么?
矮木墩子从厨房里探出脑袋,见师姐和师兄争执起来,忙端着粥作和事佬。
“师姐你帕子真好看!”
一桌四人各怀心思,长明的奉承有些言不由衷。
新来的师姐更不领情:
“你哪只眼睛觉得这帕子好看了?”还不等木墩子回答就阴恻恻伸出两指道:
“我帮你抠出来!”
矮木墩子唬得缩回脖子不敢多言。
长青嘴不饶人:“我也觉得挺好看,绣得丑是丑了点,可丑得有韵有味。”
哂笑不止的长青还睁大两只眼,故意凑到凤惜跟前道:
“怎么,要把我的也抠出来不?”
凤惜气得不行,伸手就来抠人眼珠子。长忆筷子一动,堪堪夹住了那两指。
长忆面有愠色,“吃饭,不要胡闹。待会还要去昭明殿听学。”
凤惜筷子一掷,转身就走。
要不是殿下命她寻人,她怎会同这些夯货同桌而食。
小喜鹊早不是当年的喜媚,锦衣玉食的日子过久了心也高,气也盛,颇看不起三清的这些苦修人。
“不用管她,我们自己吃!”
长青挂着玩世的笑,又添了一碗清粥。
......
昭明殿。
步生尘摇曳生姿,雍容华贵地高坐堂上。
凤惜御剑来得早,霎时就悔了。
她旁侧是龙啸风,前首不几排便是时不时拿眼儿溜着龙妖的步大掌门。
眉来眼去的两人让凤惜不得不想起昨夜所见,所听。
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如魔音般,入耳轰鸣。
她虽从天女沦为堕妖,但好歹是个清白的黄花大妖主。
早知道就像长青他们一般来晚些,躲在后排角落。
眼不见,心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