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夜闷气的长青,翌晨掀开被子,惊讶竟然已近晌午。
糟了,今日比武不会错过了吧?
急匆匆赶来擢选大典,才发现前二十名弟子已经决出。
长忆面戴玄铁面甲,鹤立风雪之中。还有昨天眉目如画的凤惜,另有几个身姿英挺的散修,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凤惜是唯一的女弟子。那趾高气昂的气焰连冷冰清也不遑多让。
寒夜晓站在高台上,声若磬响,清朗悠远:
“最后的两两对决,前十名弟子可自行挑选宗门,其余按灵根五行收入各宗。”
也就是说前十名的人想去哪都成,其余人就只能按五行分配宗门,或只能被挑挑拣拣。
长青匆匆赶到观战人丛中,抓着矮木墩子就问:“我错过什么了?”
矮木墩子并不转头,眼里意犹未尽道:
“长忆师兄太猛了......”
没想到今年的外门弟子实力这么强悍,就不说长忆了,光一个看着文文静静的凤惜就放倒了无数少壮男子。
只见她一条钧雷链,链端连着匕首,舞起来狠辣非常,好几个散修都在她手上挂彩。
金雷系的?梵天的小喜鹊是五行属木的,看来毕竟不是同一人。
“那是谁撂倒了凤惜?”
长青追问,顺便拿眼瞟了一眼场上其他人。除凤惜一个女子,其他有老有少,竟有好几个妖族的散修。
妖族的人动起手可没那么温良恭俭让,都是往死里弄。
满场修士,无论外门内山皆非常期待接下来的排位赛。
矮木墩子不可思议地摇头晃脑说:“真希望长忆师兄不要抽到那人......”
“谁?”
长青蹙眉又问,从木墩子的语气里已经感觉到那人的凶残。
“就是最边上那人。”
顺着木墩子所指,最边上的角落里站着铁灰锦袍的男人,云纹锦袍华丽昭彰,同长忆的布衣形成鲜明映照。
是妖族的男人,身量不输长忆,只略低了半寸,臂膀壮硕魁梧,可见颇有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