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伤不就顺理成章?
“你信那些流言?”
寒夜晓陡然握住长青案上的手,眼神中有厉色,冰冷的掌彻骨冻手。
“我只是建议……”
随口一个馊主意,未想师叔竟跟踩着尾巴一样,就差赐他一条冰凌剑了。
寒夜晓自知失态,忙松开手掌,起身步至水榭帘前。
“要不就换一个炼有什么,反正世间心法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长青此话不虚,三清界诸山头,诸宗门均有自己的心法,更别说梵天流传的那些古奥心经,炼什么不是一样炼。
殊途同归而已,都是圣炀心经的各种开蒙版、入门版、简化版、中阶版、进修版……
寒夜晓转身看着长青扑闪的羽睫,湛亮的浓眸,一刻无言。
她当真以为从头来过这么简单?
木灵宗。
矮木墩子见长青回来了,忙迎出来道:
“师兄,你可回来了,长忆师兄等你好久了。”
长青抬眸,长忆就立在院中梅树下,神色忧心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
长青猜到他都在外门听说了上午的事,颇有些避重就轻说道:“你不晓得,上午我把谁修理了。”
“可曾受伤?”长忆两步抢在人跟前,伸手就要给人搭脉,直到确认气息平顺,才松开眉头。
“哪里那么容易受伤,你当我是豆腐做的。”
长青不以为意,大大咧咧就进屋去了。
矮木墩子仍不放心,跟在身后唠叨:“早先,师兄吐了那么多血,真的没事么?”
长青翻个白眼道:“吐点血罢了,又死不了。”
当然以无垢山以讹传讹的优良传统,长青吐血这遭没人见着。
外门谣传的都是:
“想不到啊,木灵宗废材竟有这一手。”
“还是内门弟子好,多得师门真传绝学。”
“听说那不学无术的木灵宗大师兄居然打败了寒水宗第一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