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打晕就另当别论了。
看着怀里安静睡着的人,濡湿的头发如瀑般倾泄脑后,湿衣贴着纤薄的身体,柔软如乖顺的小兽,嘟起的红唇像在说什么耳语……
不知是因为澡汤渐冷,还是什么原因,长青竟反手抱着长忆,使劲往人怀里蹭了蹭。
直蹭得人绷直后背。
俯首,抬起对方下颏,长忆闭眼吻了上去。
灼热的灵息自五经八脉逸散出来,渐冷的澡汤冒起热气。长忆的燥热可想而知。
顺着纤细的脖子,一路吻下,撩开碍事的衣襟,灼烫的吻细密落在兀自熟睡的人心口上。
陡地,一个八棱星的印记出现眼前,星印上缠绕着芜杂的蔓藤,很罕见的法印。
为什么会在心口上?这和她本来的女子元神有何关联?
陷入沉思的长忆毫无觉察怀中人的清醒。
悠悠转醒的长青,睁眼便见到迷心阵中的那张脸。清润如玉,不染凡尘,闪着瓷釉般的光彩,两颗洒落星辰的眼眸,明澈温雅。
“长忆,你的脸好了!”
惊喜过往,完全没有注意自己衣襟敞开,肩头裸呈。只为着长忆祛除面上的陈疤而欣喜。
果然是圣药不假。
这一喊拉回了长忆的悠思。对于自己先前的不克自持和趁人之危,长忆倏地面红耳赤。
尤其对方湿漉漉的眼眸直盯着自己,上下打量。
“我看看身上……”长青丝毫不觉有防,她当男人真是当太久了。说着便伸手去拉对方衣襟,想看看身上的伤痕好得如何。
谁知长忆一把握住自己的手,就势一带,一臂将人箍在怀里,一手还紧握那只意图不轨的小手,声音暗哑得不行:
“都好了,不必看了。”
感受到气氛过于微妙玄乎的长青,脸上腾起两团红云。
也不知是澡汤太热,还是长忆的胸膛过于滚烫,总之,整个屋子热得跟三伏天一般。
半晌,只听得长忆的气息吹在耳畔,痒痒地:
“药是哪里来的?”
那天早上长青肿得跟猪头似的回来,长忆心头就蹿起了火苗。
得知是被腐血毒蝎所伤,情知不妙,便想夤夜去后土宗偷药来着。
步生尘接管了后土宗的全部仙丹灵药,别天阁装得满满当当。
长忆在药库中翻找了很久,都未找到雪肌玉颜丸,听得脚步声响,仓促躲藏中偷听到后土宗弟子正谈论着掌门恢复青春的缘由。
小道仆啧啧称叹:“果然是梵天的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