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毒解得差不多了。就是脸上的疤可怎么办?
“有什么事也先喝粥吧。”
长忆轻言细语,白净的瓷碗里盛着热气氤氲的素粥。两碟小菜翠色欲滴。
太素了!
“我想吃肉……”
“你脸上有伤,养好了再吃那些炙烤油炸的。”长忆含笑抚慰,又给长青添两箸青菜。
长青啊长青,不仅名字长青,吃食长青,肠子都吃青了不假。
素菜嚼得咬牙切齿,颇思到九州凡界开一开荤。
可怜那遗失的千两黄金,若放在九州置个大宅子,再添两房小媳妇多好。
“对了,我想洗澡来着。”
长青从粥碗里抬起粽子头,眼神闪动恳求的无辜水光。
平日为图方便,他都挑午夜在后山的小瀑布下洗。
现下要入冬了,沐浴洗澡颇为费事。
光烧水就得烧一个时辰。好在有长忆,来回提水添水,好容易才弄满一澡盆热水。
长忆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正准备离去。蓦地,脑后一记闷棍。
转身,却见粽子头的长青手执长棍。
“你…做什么?”
这记使出吃奶气力的闷棍打得男子头晕目眩,金星乱飞。
只能扶住澡盆才稳住没摔。
长青蹙眉,对着身后的矮木墩子道:“怎么办,还没晕死……”
木墩子掏出一包药粉,胸有成竹说:
“师兄,看我的。”
长忆不明就里,莫不是进了贼窝不成。
但见矮木墩子撮着胖嘴,将那包药粉对着自己脸一顿猛吹,吹得几乎要呛死人。
“这是什么?”
一顿猛咳之后,长忆抬起受伤的眼眸,眼前一高一矮的师兄弟竟分身出四个、八个……重重叠叠,都龇着牙对他怪笑。
眼皮如千斤重,耳朵里最后的话是:
“晕了,晕了。”长青喜出望外,总算把人给撂倒了。
矮木墩子得意自豪道:“怎样,九州凡界的蒙汗药管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