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固定的朝一个人发火，但是却无差别的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发泄怒火的口子。

张斯年没有多说什么，表情严肃的站起身点了点头就要转身走。

虽然作为一个医者的理智，他按照自己读的这么多医书还有这些年所经历过的一切来看。

宁黛容的情况很大可能是好不了的……

但是，张斯年对于宁黛容来说不只是一位医者，还是宁黛容的舅舅。

站在舅舅的角度，他哪怕知道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也不愿意这么快的去放弃她。

哪怕是求神拜佛，只要宁黛容能好，就算掀翻他所有的医术知识都是值的。

这样想着，张斯年甚至来不及行礼告退，匆匆忙忙的提起衣袍往门口快步走。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也没有人有空去挑张斯年的刺，说他没规矩了。

而张斯年离开之前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一直没有来得及关注的堂妹越馡。

她眼神有些恍惚，从头到尾没有多说什么话，甚至都没有哭。

整个人好像灵魂被抽走了一般，沉浸在其他的事情里根本注意不到这里的大动静。

只是……她依旧死死的抓住宁黛容手的动作可以看出越馡并不像她表面看起来的这般麻木。

见到这一幕，张斯年只是觉得眼眶有些酸涩，难免想起了自己见他们的第一幕。

老天爷为什么要对这对母女这般的残忍，她们至今一天的好日子都没过上。

不是受尽委屈差点失去生命，就是被冠上一个宠妃的名头，给安上一个昭和的封号成为众矢之的。

在他张斯年看来……越馡如今的日子可能还不如当一个普通女子来得舒坦。

想着，张斯年的心情就难免的压抑了许多，走出门看到转角处一脸震惊的站在原地的宁星志时，张斯年顿了一下，还是叹了口气拍了一下宁星志的肩膀，然后就加快脚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