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贵妃摇摇头“罢了罢了，你这个脾气，我是劝不动你。左右皇上已经醒了，我在这儿伺候着就行，你去承乾宫吧。淑妃妹妹也是个可怜人，年纪轻轻的。皇后定然难受，你去帮一把手。”

惠贵妃深以为然：“好，那便辛苦姐姐了。”

敬贵妃欣然一笑：“你我姐妹多年，何须如此客气。”

延禧宫里，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失魂落魄的富察贵人，厉声喝道：“迷情香哪里来的。”

富察贵人哆嗦着“臣妾的陪嫁丫鬟彩霞，从宫外高价购得。”

“从什么时候开始用的。”

富察贵人哭了：“淑妃娘娘有孕后，皇上渐渐厌弃了臣妾，臣妾这才铤而走险。”

“你是如何想到用迷情香争宠的。”

提及往事，富察贵人悔不当初；“臣妾偶然发现，舒嫔娘娘殿里的凝露香，与臣妾的水漾香合用，有催情的功效。”

我眼睛微眯，大脑飞速运转，从前一些被我忽略的蛛丝马迹，再次涌现出来。

伺候富察贵人的宫女太监，通通进了慎刑司。慎刑司的精奇嬷嬷有一套看家本事，审案堪比刑部郎官。

其实，我方才所问的这些问题，早已从慎刑司那里知晓答案。再问一遍，不过是为了试探富察贵人。

目前看来，富察贵人还算诚实。

富察贵人跪伏在我的脚边，声泪俱下地求饶：“皇后娘娘，臣妾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一时错了心思，求皇后娘娘饶恕臣妾，给臣妾一次机会。”

看着泣涕涟涟的富察贵人，我冷笑道：“机会？你如今还活着呢，淑妃可没机会了。”

我一把抓起富察贵人的头发，迫使她直视我：“你知道淑妃怎么没的吗？她剖膛开肚，血枯而亡，鲜血流了一地。”

富察贵人惊恐后退“淑妃娘娘的事，臣妾也很抱歉，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想争宠，臣妾没有害人之心啊！”

我继续逼问道：“没有害人之心？那静和公主是如何落水的？”

富察贵人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千鲤池地滑，公主贪玩失足落水。”

我冷笑一声，嘲讽道：“反正你已经是死罪了，再多一桩罪名，又能如何？总不能让你死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