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将军活了,而自己的生命也该走到了尽头。
看一眼那位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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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的喧嚣声在耳边吵闹了半个时辰后,牢笼上拴着的铁链被人打开,哐当作响的铁链震得人耳膜疼,有几位面色不善的士兵上前将谢容从笼子里拖出,然后冷冰冰道:
“我们将军醒了,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不想见他。”谢容皱眉下意识反驳了句。
传话的士兵一愣,显然没意料到这人怎么出尔反尔,先前说是旧识,这会儿又不想见了。
几人粗暴地拖起谢容没什么力气的身体,不耐烦的骂了句:
“军营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若是我们将军不认识你,有你好果子吃。”
谢容又困又冷,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可能因为这个场景搭建能力并不足的缘故,他虽然感觉不到饥饿,但身体真就像三日没吃东西似得,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躺着感觉不到力气的消逝,站起来立马成了软面条,喘气都嫌累。
被人拖着一路磕磕绊绊走到了营帐前,隔着内里烛火的跳跃,可以看到映在毛毡上的绰约人影。
有军医掀开软帘走出,对几位士兵嘱咐了句:
“将军重伤初愈,别太让人劳心费力。”
几位士兵赶紧点了点头,动作轻柔的将人带了进去。
谢容一点站立的力气都没有,面庞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一进温暖的营帐,冻僵的身体便慢慢复苏,人头晕眼花的跪到地上,看面色比躺在床榻上的将军强不到哪里去。
小小的营帐里,满是汤药的苦涩味,喘口气都能感觉到喉咙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