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年的俸禄,都不够谢容这一早晨糟蹋的,怎么养?
两袖西北风让人格外没有底气,薛逸甩了甩宽大袖袍,将西北风抖散,自己寻了处铺着软垫的椅子坐定,为自己扯了个借口:
“为夫不知道你的喜好,这些东西,还是你自己看着置办吧。”
谢容欣慰的点了点头,从袖口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丢给小顺子:
“今儿一早这顿饭办的不错,这是赏你的一百两银子。”
小顺子眉开眼笑,又添了把火:
“这顿早膳,还得谢谢伙房新来的翠儿姑娘,是她帮忙出去跑腿的,我给了她二十五两银子的辛苦费。”
谢容大气一挥:“都是小钱。”
咕咚——
一口极轻的咽唾沫声音。
薛逸听得眼睛更直了。
伙房丫鬟跑一次腿给二十五两,小顺子就是伺候个早膳,给一百两的赏银。
他袭爵食皇家俸禄,一个月都拿不到一百两的银子!
小顺子将银票在侯爷面前抖了三抖,才以0.25倍速的速度收到袖口里。
银票消失在眼前后,薛逸方回神,眼底晦暗不明。
一个下人都比他这个侯爷口袋里的银子富裕,这让人怎么咽下这口气?
再一想那128抬的嫁礼。
薛逸掩在宽大袖袍里的双手搅了又搅,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银子将脑袋挤兑满,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对谢容道:
“还有月余便是年关,过几日,咱们一起去寒山寺求个平安符吧。”
谢容掀了掀眼皮,一眼便看穿这场并不平安的求‘平安’,盯着薛逸眼底翻涌的波云诡谲,满口答应下来:
“好,但凭夫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