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不慌不忙解释:“是文清的忌日,今天上午,文清因为心脏病抢救无效而去世。”

白余年心头一阵恐慌,联想到陈斌的死讯,赶紧表忠心:

“阿容,我真的不喜欢文清了,我——”

“无所谓,”谢容开口打断,“今天,除了文清和陈斌,还是另一个人的忌日。”

白余年未反应过来,疑惑问了句:“是谁?”

是原主的忌日。

但是谢容没有说出口。

有凛冽的寒风透过窗口扑到脸上,吹得人面上如刀割般难受。

谢容借着月光扫了眼手腕处的腕表。

上面显示午夜十一点三十分。

距离明天还有半个小时,时间还来得及。

他伸手关上了窗户,并用一把细长的锁将窗户锁死。

偌大的客厅骤然安静下来。

谢容慢慢踱步到白余年面前,缓缓蹲下身,睁开一双幽深的眸子,伸手摸了摸白余年带了一丝温热的手指。

白余年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

谢容手指十分冰凉,凉得不似活人。

他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凑到白余年耳边,吐出一句森森之语:

“还是,你的忌日。”

极度平静的话语之下,掩藏着死亡的惊涛骇浪。

这句话让白余年脸上的惊恐几乎扭曲了五官。

他从地下室爬出来,以为自己的活动范围会像当初的谢容一样,带上电子定位脚环,只能日夜待在别墅里。

他错愕地瞧着谢容从容不迫地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客厅里的窗帘与沙发。

冬日干燥的空气助长了火舌的嚣张,火焰在接触到易燃物后瞬间腾空成为一条火龙,迅速席卷身边一切能燃烧的物品。

白余年原本呆坐在沙发上的身形踉跄着挣扎倒地,一双睁大的瞳孔映出一片熊熊火焰,顾不得眩晕,拼命地往门口爬去。

身后谢容一把将人拖回,狠狠一脚踹向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