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如同一根锐利的刺狠狠地扎在心头,感觉到些许痛处,这些人所相信能给予正义公平审判的地方把他们拖入冤狱、拖去深渊,就像……他某一世的那个师父,他们信着崇拜着,现实却在不断告诉他,那是错的,一切都是错!
他斩钉截铁地吐出一句话:“并非你的错。”
“但……如果,当初我不那么坚持,他们拿下五十两私了,聂燃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他们谈大半个时辰,谈完聂燃,又谈到山寨的管治,最后才到杨宇。
“聂燃那个手下,我打算逐他走。”
杨战知有的权贵喜欢这一套,没想到寨里也有,若是两厢情愿,倒没什么,问题是季慕不愿还强来,就不好。
“杨宇是个人才,如果因为我,不必如此。”
……
季慕睡下后,杨战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走入书房。
说是书房,倒不如说是个武器库,书并不多,武器和酒最多,中间有张长椅,放着张兽皮,落了座。
杨战脸上有了怒意,“你的手下强迫于他,差点把他……”
聂燃早在书房候着,不以为意,慢慢走进来,没有多客套,开口就是尖酸刻薄的嘲讽,犹如冬日里的寒风,凌厉而刺骨:
“你救下了?我还以为你要和他温存一晚上,好好安抚美人呢。”
杨宇真是废物,一个季慕都睡不下。
杨战面色不好,冷冷看聂燃,“我倒是不知,你怎么变得这般妇孺之见,这么容易听信谣言?季慕哪里招惹到你,非要逼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