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礼过后,他赐了坐,像说起趣闻般慢慢讲述宇文仁出宫所遇:“朕听闻京城出了位奇女子,今日,朕微服私访,去会会她,结果……听她说起为君之道,颇为有趣,两位爱卿想听听吗。”
宇文仁再沉稳,也总有些少年心性在,时不时就搞这一套,多半只在京城或周边,所幸没想过御驾亲征戏码。
没给拒绝权利,德喜和几个内侍读过书,复述了楚曦月的话。
“大逆不道!”两人几乎不约而同道。
李溢之道:“此女应立即斩杀之。”
他补充:“二位公子跟他们的朋友亦是座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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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父亲怎么可能对儿子的荒唐事不知情?李慕青、康宁被楚曦月蛊惑,究其原因,是二人能力平平,但心比天高,总想用什么手段被重用,像父亲般身居高位、位极人臣。
如今他们刚入朝为官,从小官员开始,今日本不休沐,竟被宇文仁撞破不在工作岗位,犹如员工上班期间出去摸鱼被大老板恰巧抓到。
康天海站起,笔直跪下道:“臣管教无方,请陛下恕罪,回去以后,就算打断他的腿,我也不会让他再与妖女有所往来!”
李溢之也来请罪,他不能真降罪,只能宽劝几句,说起对楚曦月的惩罚:“二位公子受人蒙蔽,我不会降罪,至于楚曦月,我欲将她落奴籍,爱卿以为如何?”
宇文仁在小说里把两大舔狗打个半死、免了职,还差点一辈子不能入仕,说没有产生嫌隙,那是假的。
“此女动摇人心,理应凌迟千刀,陛下宽仁御下,臣没有异议。”李溢之率先同意,至于儿子,回家关起门再教训。
康将军也认同这一做法,落奴籍比其他惩罚更能消磨人心,还能把心怀不轨的人握在掌中。
大靖国的奴籍制度主要用于惩罚罪人及其家人,落了奴籍,五代不能为官经商,务农都不行,限制很多,罪行包含不限于政见不同、非议君主、暗讽朝政,其实说不上多有错,还有犯了重罪之人的后代,可随意买卖。
宇文仁执政以来,御下很是宽厚,力排众议,命人翻查旧案,能放过的让他们恢复平民身份,不能放过的也不许买卖,由朝廷安排,现在大靖国只剩五百余人是奴籍。
宇文仁历时几年,把这个制度废了个七八成,如今对个女子用,可见对楚曦月有多厌恶,不杀只是耻于以君王之威对付一个女子。
几个内侍把认得的在场楚曦月支持者列出来,三人就如何敲打、纠正这群人思想谈了近一个时辰,最后发现关键还是在两大舔狗身上。
德喜送两人离开时,萧峥已经候在门外,三人略略打过招呼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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