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沉下脸,没有接话。
他问:“阁下是水月宗前任教主君竹远前辈?”
“你没资格问。”
君竹远的眼神狠狠把他刮了,不屑中透着恶心,“聒噪,没礼数,吊树上半个时辰。”
“……”
以为父亲替自己出气,李应乾语气得意:“江子衿,这里不是清岚宗的地方,你少拿自己当少主。”
跪伏在地的路安庆有些不忍,道:“尊主,这小子不似其他修者,身子弱,之前在途中经常拖慢行程……”
路安庆没说完,就感觉如芒在背,君竹远邪魅的笑容从嘴角划起:“心疼了?你喜欢这小子,想分一杯羹?”
“不敢。”
“半个时辰吊不死的,等我伤好了,他任你处置。”君竹远施舍般道,示意亲信做事。
“……”
没有反抗,任由那些人动作,虽然麻绳磨的手腕很痛,吊起时只有手支撑整个人重量,很不适,对他来说,连惩罚都算不上,边吊边想怎么没人来,再不来他要被变态老头给……,想到最后,他想吐。
君竹远打开窗台,正好能看到被吊起的他,白色的身影半吊空中,随风飘零,甚是可怜。
路安庆和苏婉仪心中默默数着时间,焦急万分。
少年被放下来时已昏厥(装死),手腕被绳子磨红,在娇嫩的皮肤上尤为明显,路安庆心疼地接住少年,“尊主,他……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体质这么差,不知熬不熬得过双修……”
双修者修为差距越大,对修为弱的一方伤害越大,江子衿非自愿,很可能死在第一次双修。
君竹远的伤是意欲夺舍君故失败,为其重伤,又遭到反噬,伤及根本,若非如此,他不屑于和同为男子的江子衿双修,以这种龌龊手段恢复修为,如果江子衿第一次就挂了,还得另外再找炉鼎,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虽吐槽,还是允许路安庆把江子衿抱进竹舍里。
在房内假装晕睡,边睡边思考对策,君故若是能来,刚刚就到了,肯定有什么拦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