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漠轻蹙眉心,似乎思考了会儿,温声。
“邺城蓬莱都隶属东南一带,水土不好。”
“---”
楚长宁凉凉道,“东南气候温润,哪里水土不好了?”
“东南徐州一带常年受战争倾轧,民生凋敝。”
“---”
她无语的想要锤他,却被他一把握住,紧紧的包裹住她的拳头,粗砺的指腹摩挲着手心,又痒又麻。
他缓缓低头凑上前来,声音低哑深沉。
“阿宁,我们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你怎么能抛下我去潇洒自在,我和儿子苦巴巴在宫里,你忍心吗?”
两人的距离靠的太近,他眉眼间与当初一样的冷峻孤傲,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是真实的温度,不再是浮于表面的。
楚长宁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味,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温润的暖意蔓延了全身,呼吸之间,满是他的气息。
她忽而想起了赫连野的话,轻巧一挑眉,细声细气道。
“陛下怎么会孤零零,各国进献的美人怕是看都看不过来吧,后宫还塞得下吗?”
燕北漠语调淡淡,丝毫不慌,“赫连野编排我了?”
楚长宁哼了声,“你以为谁都像王叁那般嘴碎。”
“---”
“已经送回去了,只是看了几眼。”
楚长宁轻飘飘唔了声,甩了甩他的手。
燕北漠不松手,顺势将她抵在后面的红木柱子上,低下头看她。
他的手上有老茧,抓着她的手指摩挲,就像是触了电似麻酥酥的。
楚长宁心底像是有密密麻麻的藤蔓一簇簇撕扯着往上攀,她定定的抬头望着他,一眨不眨。
“燕北漠,你为何非要我?”
窗外忽然刮起了风,外头偶有蝉鸣的声音低低传来。
燕北漠盯着她看,静静的看着,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仿佛燃了场大火,深深的潜藏在冰层暗樵之下,仿佛要在下一刻破水而出。
楚长宁被他看的有些紧张,俏脸登时红了,小声道,“你不说就算了。”
话刚落,她的腰肢猛的被他箍住,好像是有千斤重的力量禁锢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楚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