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拿起画本画笔水彩什么的,不用多看就知道是他们几个一人凑了一点给他置办齐的,全套的艺考生的文具。
“景哥,谢了啊。”
景行连忙搓了搓胳膊:“打住,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能闭嘴别说那些肉麻话了么?”
江洲只能做了个手拉拉链的动作在嘴上。
康师傅为人本就和善,自然是知道江洲的天分的,一听说江洲想要转走艺考生的打算,立刻火急火燎的给江洲奔走。
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江洲早上正常上课,下午去画室,晚上又会班上上课,晚自习回去以后又画画。
时间安排得十分满,江洲自己给自己的压力也肉眼可见的大,既要拉文化课的分,还要拉专业课的分。
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
下了晚自习,封阳在前面蹬自行车,江洲的眼皮都快要粘在一起了,手放在了衣兜里面,摸到了准备的皮筋。
趁着封阳不注意,把皮筋带到了手腕上,狠狠的弹了一下。
发出啪的一声。
“嗯?什么声儿?”
江洲连忙把校服外套的袖子放下来遮住被弹得有些泛红的手腕:“不知道,你听到什么声音了?”
封阳挠挠头:“额,说不好,对了,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很充实。”
封阳嘿嘿笑得十分的开心:“充实就好,我看好你哦,你一定能行的。”
江洲顿了顿,那种不想要封阳失望的心达到了顶峰,连一句要是不行的话怎么办都问不出来。
只是默默的搓了搓自己手腕上的皮筋,感受了一下被弹肿的手腕痕迹。
这样的日子坚持了一个多星期,江洲自己没感觉有什么,这种被填得满满当当的感觉他很享受。
就是压力与日俱增,家里人和朋友其实没给江洲什么压力。
江洲的压力来自时间前进的步伐和对自己的没信心。
联考在十二月份,江洲只感觉自己快要没时间了,一天比一天画得晚,连着两天都是接近四点才睡。
在课堂上免不了就会有点打瞌睡。
一打瞌睡就忍不住就拉皮筋,把手腕弹得又红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