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想起了秦远之前和时安时宇勾结用药差点逼她就范的事,抿了抿唇,景行看着时漫。
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时漫不说,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微小的动作,景行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未免自己在时漫和桑柠的面前失态,景行三下五除二的将桌上的外卖盒子收拢起来:“我去丢垃圾。”
桑柠张了张嘴,好像是想要制止,却看时漫没什么动作,默默的又坐了回去。
景行收垃圾的手在抖,时漫抿了抿唇侧过脸去,眼眶有些发红。
二人看着景行跌跌撞撞的出门,时漫于心不忍,在身后喊了一声:“就丢楼梯间,有垃圾桶的。”
景行一把打开门,恩了一声几乎是落荒而逃。
桑柠叹了口气:“他还好么?你还好么?”
时漫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指尖上的油,宽松的休闲裤被时漫轻轻撸到膝盖处,小腿上有一块骇人的疤痕,是在酒店那天用碎玻璃割伤的。
桑柠低头看了一眼,时漫没说过伤痕的来历。
“那天,我生父还有我生父的儿子,给我下了药,秦远……哎,要不是我用玻璃割伤了自己,或许就真的如他们的意了。”
桑柠捏了捏手指,看着时漫,在国外时漫不止一次救她的命,两个人说是互相陪伴,不如说是相依为命。
闭了闭眼:“别担心,有我在。”
时漫笑出声来:“恩,那我就等你这个女霸总替我排忧解难了哦。”
桑柠无奈的摆摆手,又看了看门口:“你那个朋友……”
时漫撑着茶几站起来:“我去看看他。”
桑柠起身坐到书桌后的凳子上,打开电脑:“去吧,我处理点事情。”
咚的一声,景行把垃圾扔到垃圾桶,暴躁、不甘、后悔……
这些情绪一股脑的席卷了他,景行憋着一口气出不去,秦远曾经伤害过时漫的认知让他几度心疼到想要吐。
颤颤巍巍的掏出兜里的烟,明明刚刚被时漫说了以后就告诉自己戒烟,不过短短一个来小时就破戒了。
但景行没办法了,他快要心疼死了,要是他在,要是他在该多好。
他怎么就这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