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欠钱的时候,主要是在景爸景妈住院的时候,来往的亲戚大部分都借了。
大概是那会景爸和景妈的条件摆在那,众人都觉得景爸和景妈没死,能够活过来,以后还有用得上的地方。
所以几乎没有吝啬的就借了。
结果没想到,两人撑了一年多,最后还是走了,还留下了一大笔债。
一开始随时都有人上门催债,哪怕是亲戚也会来,景姥爷和景行接力偿还了这些债务。
但亲戚们看着景家,也觉得没利可图了,这些年又因为债务,没什么联系了。
所以景行的电话打过去时,几乎在听到景行说出景姥爷和景爷爷生病时,就找了各种借口挂断了电话。
少年的一身傲骨,早就被多难的经历给击垮,景行翻了翻通讯记录,早年的亲戚找不到,谁也不借。
而他自己认识的人又有限,除了FT俱乐部的几个人,就是不良份子几人组了,FT的人和景行连面都没有见过,景行自知找了也没用。
几个发小都是孩子,三五几千可能拿的出来,多的也不用说了。
景行想到了卖房子,房子一卖,两个老人出院以后,他们连嗝栖身之所都没有了。
问了中介,地段一般,又是小城市,还是老房子,什么都不大方便,中介只委婉的说最多可以出到二十万。
时宇找到景行的时候,景行刚拿到自己不能给景爷爷做移植手术的那天。
看到这张和时漫略有些相像的脸时,景行有些恍惚的想起了那天时漫和这人争执。
时宇调查了景行,说实话,要不是景行和时漫的关系,时宇乐意对这样的少年施以援手。
在景行的身上,时宇见到了很多少年没有的傲骨担当和能力,稍加培养,不失为一个好用的心腹。
偏偏他和时漫搅合在了一起,时宇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手里夹着张银行卡,只说了一句:“我是时漫的哥哥。”
景行刚打完电话,精神有些涣散,听到和时漫相关时,才有了一点精气神,跌坐在一边的塑胶长凳上,不言语。
就冲时漫在这一年,这人没出现过,没关心爱护过,景行就不想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他不管时漫做什么决定,但他都会坚定的站在时漫这边。